裡有銀子的很,別說一萬兩銀子,就是十萬兩銀子,鎮北侯也會一口答應。
救人如救火,當即,永寧侯就安排了馬車。
他有些不放心自個兒的女兒,要派王媽跟安寧一起去,被安寧攔著了,“爹,我是去救人,沒有危險,還是讓王媽留下來侍候你,今日府里人多,你身邊沒幾個使喚的人怎麼行。”
“那……那你早去早回。”永寧侯忐忑的叮嚀道。
其實,他很想囑咐女兒,能救就救,救不了,也別為難。
但鎮北侯在場,他這話不好說出口,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安寧跟著鎮北侯離去的背影,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安寧上馬車前,吩咐銀環回鎮國公府去取藥箱。
鎮北侯就派了一個護衛,拎著銀環,直接飛去。
等安寧到了鎮北侯府大門口,銀環就揹著大藥箱在鎮北侯府的大門口等著她。
下了馬車,進了鎮北侯府。
在鎮北侯夫人的房間門口,安寧竟意外的見到了鎮國公府的二姑娘和大夫人,四夫人。
看她們從裡面出來,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安寧忙上前給她婆婆和嬸孃行禮,二姑娘也彆彆扭扭的給她行了禮。
見二姑娘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剛哭過。
安寧這才想到,貌似鎮北侯夫人是秦家二姑娘的婆婆。
秦二姑娘和鎮北侯次子早已訂了親。
說起來,鎮北侯府和鎮國公府還是姻親來著。
那這救人的銀子,她到底是要呢,還是要呢,還是要呢?
安寧為難了。
屋子裡,除了秦家的人外,還有鎮北侯府的世子爺兩口子,和他們才兩歲的兒子,二少爺,大姑娘,還有鎮北侯夫人孃家的幾個親人。
看他們個個一臉悲痛欲絕,傷心過度的表情,應該就是在等鎮北侯夫人最後一口氣嚥下去。
安寧的心沉了沉,在鎮北侯的帶領下,她靠近了最裡面的那張床榻。
鎮北侯夫人的臉色,已如死灰枯木,身上也瘦的只剩下一層皮包骨,整個人都快沒了生機,死氣沉沉,奄奄一息。
安寧坐下,撈起她的手腕,捏著脈搏。
虛弱的都快感覺不到的脈搏,弱弱的一跳一跳,安寧靜下心,仔細診脈。
屋子裡的人,全都鴉雀無聲,噤若寒蟬,就連哭聲也拼命的壓抑著,不敢弄出一丁點的聲音出來打擾了安寧的診脈。
安寧的醫術早已傳出來過,只是很多人認為她太年輕,不相信她的醫術的真的。
認為她救了永寧侯,也只是一個湊巧瞎蒙的。
然而,在鎮北侯夫人命在旦夕時刻,他們願意相信外界的傳言,希望有神醫之稱的安寧,能救活鎮北侯夫人。
過了良久,安寧才一臉凝重的放下鎮北侯夫人如雞爪子一樣的手。
“怎麼樣,穆大丫頭,俺的夫人可否有救?”
鎮北侯眼巴巴的看著安寧。
其實,見到安寧一臉凝重,他的心都涼了半截,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鎮北侯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二少爺,大姑娘,還有鎮北侯夫人的大哥,二哥等人,都呼啦一下急切的圍了上來,紛紛問鎮北侯夫人的情況。
鎮北侯見人多太吵,一個接著一個的問,根本就不讓安寧有插空回答的機會。
他怒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聽穆大丫頭說。”
他這一怒喝,吵鬧的房間裡,又立刻安靜了下來。
安寧沉思了片刻,突然問鎮北侯,“請問,侯府最近可進來過陌生人?”
“陌生人?”鎮北侯一愣,“穆丫頭,你怎會問這個啊,這個和俺夫人的病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