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瓷瓶,以防萬一。作為食雕師,寶瓶、雕花是一般菜餚最基礎的裝飾,凌書南一般一分鐘便能搞定一個。那個用來裝放赤龍珠的陶瓷瓶材質或許非同尋常,可花紋及樣式卻是極為尋常的。凌書南用麵粉輕鬆便捏了個,再憑印象用毛筆繪了紋樣。
以她的手工,幾可亂真。唐羿耘又只是粗略看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拿瓷瓶,自然是發現不了。
凌書南雀躍地往北邊走。只是她剛一入林子,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森林失火,林中的那些野生動物又豈會坐以待斃?這北邊雖然離火場較遠,可地表溫度卻也發生了變化,那些習慣於在陰冷潮溼地方生活的爬行類動物最是敏感,此時不論是窩在地洞裡的,還是藏在樹下的,都統統跑了出來,往更遠的地方逃竄而去。
第十四章 最毒是誰心(3)
原本秋冬交接之際,大多動物都將進入冬眠期,林裡相對而言十分清冷,可是此刻,卻是滿地的蛇蟲鼠蟻。凌書南暗罵這個酈天霄找什麼地方接頭不好,非要挑在這裡,幸好那些大型動物大多住在深山老林裡,否則經過這裡,還不順便也把她帶走了!
楓樹林裡,看著各種蟲類肆虐,凌書南頗有些坐立難安。她打算尋根樹枝做打蛇棍。只可惜那楓樹都是直立生長的喬木,想要掰一根還真是不容易。她一低頭,地下倒是有根枯木,長度剛好。
她連忙俯身拾起,哪知道當她的手剛一觸碰到那枯木時,那根枯木卻忽然間動了起來,凌書南只覺得那樹枝猛地一竄,直擊她面門,凌書南頓時感覺像是被一柄利器狠狠地戳了一下,又像是被老虎鉗夾住了肉,臉頰頓時痛得要命,她慌亂地尖叫著,手忙腳亂地去拍打。臉上的那股力終於撤了開去,那東西也不知跑去何處了。
凌書南慌了神,想必剛才是錯把什麼蛇蟲當成了樹枝,也不知有毒沒毒。此地實在不宜久留。雖說用赤龍珠換解藥事關重大,可萬一被什麼毒蛇咬了,那她死得更快。
她也顧不得再等酈天霄,就連忙掉轉頭往回走。才走兩步,就聽見鞋踏落葉的沙沙聲,酈天霄正朝自己走來,“怎麼這點耐性也沒有嗎?”
凌書南聽到酈天霄的聲音,頓時一喜,“你終於來了!”
“東西拿到了嗎?”酈天霄一開口便直入主題。
“拿到了。”凌書南剛說完,忽然間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像是大腦神經中樞突然間被麻痺了一般,她忽然間意識到什麼,伸手去摸剛才被那“樹枝”啄中的臉頰,那兒竟然已經全無感覺,“我……我這是怎麼了?喂,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被毒蟲咬了?”
酈天霄一眼就瞧見凌書南的半邊臉頰腫得很高,他拿出火摺子輕輕吹了吹,藉著那微弱的燈光檢視了一眼凌書南的臉龐,兩個血紅的三角形牙印赫然留在了那一片紅腫之上。酈天霄一向擅毒,自然知道凌書南是被什麼所咬。他吹熄火摺子,淡淡說道:“沒什麼大礙。把赤龍珠給我。”
“沒事?可是我怎麼感覺我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事關性命,凌書南當然很是緊張。酈天霄道:“你先把赤龍珠給我,我把解藥一併給你。”
凌書南一聽,趕緊伸手往懷裡一掏,正要拿出來時,忽然想到酈天霄的為人,於是手一鬆,重一緊,掏了出來,送至酈天霄的面前。
酈天霄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小瓶,正要開啟,凌書南便急急道:“解藥呢?”
酈天霄於是只輕輕搖了搖瓷瓶,聽到那瓶子裡發出輕撞的嗡嗡聲,頓時放了心,將那瓷瓶放入袖筒,拔腿便要離開。凌書南吃了一驚,連忙揪住酈天霄不放,“你說了你要給我解藥的!”
酈天霄冷冷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隻瀕死的螻蟻,“就算我給你大喜大悲丸的解藥又如何?你中的黑鴆毒,只怕半個時辰後你就該下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