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把握住了這一點,使出了殺傷力比鋼刀長槍更大的“糖衣炮彈”。
“那後來呢?”
“曾太子力邀義父攜部與他聯手,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面起誓,必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義父自然沒有答應,可其他人卻是心思浮動,諼草谷裡十個管事的,竟有六個都主張出山。義父見群情激動,不好太過強硬,只好打了個圓場,先將此事拖上一拖。可那太子是沒法再扣押了,反倒成了座上賓,義父甚至要設宴款待。”
孫聚堂是吳國舊王,那些兵士可不是。孫聚堂不願與曾國為伍,下面當兵的在谷中隱居多年,只怕早已淡忘了吳國。更何況,如今曾國勢大,孫氏則是一盤散沙,跟著酈天霄混顯然是前途無量。這人一旦起了慾望之心,便被那利蒙了心,再無法安然地留在山谷中享用粗茶淡飯了。
凌書南深深地吁了口氣,她不得不承認,酈天霄雖然是個人渣,卻深知人性的弱點。
“唐大哥的想法呢?唐大哥也想出山嗎?”
“我當然想出山。”唐羿耘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身為男子,當然該轟轟烈烈地幹一番事業,只不過,我可不想跟著那個姓酈的。”
“那你想跟誰?”
“我……”唐羿耘斜了凌書南一眼,笑道,“我想跟著你呀!”
“去——”凌書南捶了他一拳,心裡頭卻是無比鬱悶,整個山谷都被酈天霄鬧得雞犬不寧,她的謀劃怕是要落空了。
兩人正鬧著,外邊傳來一聲咳嗽,凌書南循聲看出去,頓時臉色垮了一半,只見酈天霄在一大漢的陪同下朝自己走來。
他的目光如冷光燈般射在她的臉上,令人十分不舒服。“本王不會來得不是時候吧?”
“你怎麼來了?”唐羿耘對酈天霄並無好感,語氣上自然也客氣不起來。
酈天霄渾然不覺,“孫將軍特許我在山谷中隨意走走。”
說著,酈天霄徑自坐了,唐羿耘見凌書南臉色鐵青,便挺身道:“太子殿下,就算我義父許你四處閒逛,卻也不許你擅自闖入書南的閨房。”
“本王來見見本王的護衛,又有何不可?對吧,凌護衛。”
“你的護衛?笑話,書南幾時成了太子殿下的東宮護衛?”唐羿耘斜瞟了凌書南一眼,她明明是孫玉欽的丫鬟,怎麼會成了酈天霄的護衛?
哪知他話音剛落,凌書南就扯了扯唐羿耘的衣袖,“唐大哥,你先出去吧。殿下想必有話交代我。”倒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真的不需要我在旁邊?要不我走遠些,你若有事,可大聲喚我?” 唐羿耘還有些不放心,可凌書南卻搖頭拒絕了。
眼見唐羿耘悻悻地離開,酈天霄說不出為何心中有些許淡淡的得意,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凌書南一眼,笑道:“沒想到,你倒是命挺大的。看起來,那黑鴆蛇的毒,都解得七七八八了。”
“太子爺找我有什麼事?”凌書南冷冷地打斷道。酈天霄破天荒地沒有一開始就直入主題,而是友好地“問候”了一下凌書南,誰知道對方是這樣一副不待見自己的態度,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冷了下來,“明知故問。”
他攤開手,手心裡擱著一棕色藥丸,“你不是一直惦記著這個嗎?”
“這是大喜大悲丸的解藥?”凌書南的心跳頓時加速起來。像她這樣貪生怕死的人,這幾日都是掰著指頭數日子,就等著酈天霄給她發解藥,陡然看到,都有些懷疑自己身處夢中。
酈天霄對凌書南這份表情很滿意,見她恨不能朝自己撲來,他卻將手收緊,輕輕地捶了兩下桌子,“我要的東西呢?”
“東西?”凌書南一怔,險些忘記了。她要拿解藥,就只能用赤龍珠一物換一物才行。見酈天霄殷殷地看著自己,她腦袋一熱就準備把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