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臉嚇得慘白;一顆心撲騰撲騰地亂跳起來;然而酈天霄並沒有如他想象地那般,揭開被子後,不是撲向他;而是將錦被的被面扯了下來;一雙眼壓根就沒瞧他。
君由絳慌忙披上汗衣;剛剛下床;腳都沒站穩;酈天霄就扯著他;將那塊湖藍色的絲綢被面披在了他身上;也不知他從哪裡找到針與線就在君由絳的身上縫了起來。只是酈天霄雖然飛刀使得好;繡花針卻實在不拿手,再加上君由絳不安地動來動去;也不知道被酈天霄紮了多少個洞了。
燕月生也十分不解地看著酈天霄;不知他要做些什麼。
忙乎了大半夭的酈天霄抹了抹額頭的汗忍不住放棄了;見兩人或驚恐或奇異地看著自己,他頹然地把針與被面一丟,“看來女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啊?!”君由絳試探地看向酈天霄,莫非連日來的男扮女裝;竟讓他的殿下在心理上也有了別的傾向?
他正擔憂著;酈天霄已向他下令;“這樣吧;你去外頭找間成衣店;買件上好的女裝來。”他心裡盤算著;那女人要自己縫一件衣裳給她可又沒說是從一塊布縫起,還是從一件成衣縫起。只要他動了手;在那成衣上用了針線;就算縫了。這可算不得犯規。
他正暗自得意;君由絳聽得卻是面色一變;“女……女裝?”
“是。還不快去。”酈天霄說著;又不禁改了口;“不對一件不夠;還是多買幾件好了。”他終究對自己的縫紉技巧沒什麼信心,為防失敗,還是多買幾件衣裳以備練習。
君由絳在一旁糾結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殿下;恕卑職多嘴;其實,雖然殿下穿女裝很好看,但是;現在他們都知曉殿下身份;好像用不著再扮了……”
酈天霄無語地看了君由絳一眼;這傢伙真的是除了昨晚上;就沒一次說對話過。明明燕國國主在場;這樣的混話他都說得出來。酈天霄隱忍著怒意,“誰說本王要扮女人了?你的驢腦袋到底在不在脖子上?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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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夕露沾衣 第四十八章 貓與鼬之爭(4)
君由絳只得悻悻地退下。
酈天霄有些尷尬地向燕月生賠罪道:“蠢貨奴才;讓你笑話了。”
“哪裡;你的這個侍衛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不知道他主子的心思罷了。”燕月生輕笑了一聲;頗有深意地看了酈天霄一眼。酈天霄這兩日做了些什麼;作為旁觀者,燕月生卻是看的清楚。
“哈哈;尊駕是過來人;自然知曉。”酈天霄也毫不示弱地回道。燕月生非要入楚京做些什麼;自是人盡皆知。
兩個人一番交鋒;自是相視一笑。
酈天霄見著燕月生便想起昨天晚上黃昏的話;只想趁著氣氛較好的當頭;好好探聽一番;於是說道;“我瞧後院有個亭子;閒來無事;何不去那兒下盤棋?”
燕月生想到要去後院就得經過自己的房間;於是懶洋洋地隨便揀了個地方就坐下了,“我還是少露面得好。”
“也好。”酈天霄笑著坐定;趁機試探地問他;“黃昏先生可有去找過您?”
燕月生一怔;“為何這樣問?”
酈天霄雖覺得燕月生的回答方式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太在意;“不是。只是想起一樁陳年日事,想問問尊駕罷了。”他對燕月生頗有好感,想著開門見山許是最好的方式;“二十多年前;舊吳有位親王名喚孫合塞,突然失蹤了。不知閣下可知曉他的下落?”
燕月生看了他一眼;“你和黃昏要問我的是這樁事?”
“是啊。尊駕是覺得有什麼不妥?”酈天霄總覺得今天的燕月生有一點點不對勁;有一點點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