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腦殼裡也只能想出這樣的理由。
損,您就接著損吧。現在明顯不是置氣的時候,凌書南恍若未聞,“我其實是有專長的。太子爺想必忘了?我跟您提過的,我其實,算是拔尖的廚子。”
酈天霄眼皮一跳,頗有種想捂住自己耳朵的衝動,哪知道凌書南越說越起勁,“太子爺您想,這誰家不需要廚子?只要他還活著,還要張口吃飯,就要廚子。身為廚子,下手的機會只怕比其他人就多得多了!”
酈天霄只聽凌書南“處子”,“處子”說個不停,還自誇為拔尖的處子……頓時就忍不住出言譏諷道:“就算是處子,若生的是個醜八怪,恐怕只會讓人避之不及。更何況,有些人明明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偏偏還要裝處子,莫不是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傻瓜?”
他說完,一旁的女伶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她說的應該是廚房裡的廚子,不是那個處子……”
“廚房裡的處子又……”酈天霄忽然愣住了,莫非她一直說的都是廚子?!怪不得他總覺得這女人的話有些找打,現在只稍稍回想一下,便恨得不行,原來是廚子!
他頗有些窘迫地抬起眼,頓時瞧見那女人的臉上掛著一副古怪的笑容,倒像是嘲笑起他來!他連忙拉長臉,露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其實心裡頭無比懊惱,真是該死,他怎麼就會認為是那兩個字!還非常可笑地說出那些話來……
那女伶剛說完,就見酈天霄鐵青著一張臉,陰沉得嚇人。她之前聽別院裡的丫鬟說,這位太子殿下有些喜怒無常,她心裡頭不禁忐忑不安,早知道剛才什麼也不說了。
“好啊,廚子,原來是廚子!”酈天霄連著說了兩遍。他忽然間意識到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怪不得瞧她腳步虛浮,根本就不像有內力之人,可偏偏刀法又十分了得。倘若她真的懷有絕世武功,又怎麼可能甘願處處受他擺佈?又怎麼會需要用出賣色相去偷盜龍珠?現在想來,從頭到尾,他都是被她給愚弄了!若非以為她故弄玄虛,他又怎麼會將青龍珠拱手讓與皇叔?萬萬沒有想到,一向精明的他竟然會犯了如此低階的一個錯誤!
不是他不精明,而是他太高估了敵人!
正此時,君由絳急匆匆地進來,湊到酈天霄的耳畔小聲說了幾句。凌書南勾著頭,想要從酈天霄的臉上讀出點什麼來,可除了陰鷙之氣,她什麼也瞧不見。
酈天霄沉吟片刻,忽然抬了抬眉,臉上微微現出一絲笑意,對凌書南說道:“既然你說你是廚子,那麼,便讓本王先嚐嘗你的廚藝,看看有沒有留下的必要。”
凌書南眉梢一喜,儘管說她只是個食雕師,炒菜冷盤都不是她拿手,可現在酈天霄能鬆口給自己這樣一個展示的機會,她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啊!
她連忙攬下,“我這就去!”
“給你兩刻鐘時間,要是沒有弄出三個菜來,我看你還是趁早去準備席子吧。”酈天霄話未說完,凌書南便慌不迭地跳了出去。
眼見她如此爭分奪秒,酈天霄臉上的笑意更濃密了些,果然是個怕死的東西。
身旁的女伶見他面色稍顯和悅,偎依在他懷裡輕聲道:“殿下在用膳前,何不聽奴婢唱首……”
“下去!”未等她說完,酈天霄便冷聲打斷。女伶身子一哆嗦,抬起眼見他臉上的笑意早已涼了,她連忙站起身,片刻也不敢多待地退了出去。
第十九章 別讓她知道(4)
見她走遠,君由絳才問道:“殿下,那卑職去放他們進來?”
酈天霄應了一聲,又道:“方才那女人知道得太多了,尋個理由把她處理了。”女人向來是最靠不住的,他可不放心他的那些事被她聽了去。
君由絳忙允諾下,掉頭正要去辦,酈天霄忽然想到他之前的表現,又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