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感慨給憋了回去,只是瞪著眼看他。
酈天霄瞟了她一眼,冷笑道:“皇叔該不會真的以為侄兒是為了她來的吧,皇叔倒是仔細瞧瞧,您覺得她哪一點像是可以亡了吳國的西施?抑或是迷惑紂王的妲已?皇步,你未免太看得起這個丫頭,也太小瞧侄兒了吧。”
凌書南翻了翻白眼,就說酈圭太異想天開了。酈天霄怎麼可能為了自己把海東珠拱手相讓。
“哦?是嗎?”酈圭眉毛一揚,“原來是朕小瞧太子了。那太子倒是說說,這麼著急找朕是想要做什麼?”
酈天霄一面命君由絳退至門外,自己則挪往神像前,朝酈圭躬了躬身,“還請叔叔近一步說話。”酈圭心裡冷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便走上前去。
酈天霄於是湊到酈圭耳邊輕聲道:“霄兒是來同叔叔談條件的。”
“談條件?”酈圭當即哈哈笑起,“霄兒,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你好像沒有資格與朕討價還價吧。別忘了,你現在……”
他話還沒說完,酈圭就感覺到自己的腰間風緊,他頓時意識到酈天霄想要偷襲自己,待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只覺得腰部一麻,已被他點了穴位再動彈不得。與此同時,本就已經站在門邊的君由絳用飛快的速度將前後的門關上了。
此時殿中只剩下酈圭叔侄,君由絳,以及被兩個兵士押著的凌書南。凌書南和兩個兵士因為離著有些距離,再加上酈天霄點穴動靜極小,雖感覺殿內氣氛陡變,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酈圭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霄兒,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眼下是什麼處境?”他隻身一人在殿中與酈天霄會面,只因這建福宮外層層禁衛軍,酈天霄不過帶著一個東宮護衛進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下,酈天霄居然會公然跟自己翻臉。
酈天霄笑道:“霄兒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皇叔不就是要提醒霄兒,我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酈圭當即冷笑道:“霄兒,你既然知道,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你該不會認為這樣挾持著朕,就能夠來個鹹魚大翻身吧?”
他此言一出,凌書南和那兩個軍士頓時嚇了一跳。可君由絳守在門口,除非他們打鬥或是大聲喊叫,守在建福宮外的禁衛軍才能聽到聲響衝進來,可如今酈圭被制,那兩名軍士從未遇上這樣的狀況,再顧不上反手被綁的凌書南,提著刀想要衝上前又不敢,只在一旁虎視眈眈。
酈天霄輕笑道:“依皇叔的性子,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肯被人要挾。霄兒又怎麼會沒有這點自知之明?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皇叔你說是不是?不過,反正皇叔也要將我的太子之位廢去?既然是任人宰割的份,索性就賭一把。”
“賭?毫無希望的掙扎也能叫賭?”酈圭冷笑道,“霄兒,朕要是有個好歹,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個門?何苦把自己逼入絕路。”
酈天霄淡淡一笑道:“就算皇叔康健,侄兒什麼也不幹,皇叔也未必會讓侄兒走出這個宮門吧?”見酈圭坡肉不笑,酈天霄於是輕鬆地朝他擺擺手,“皇叔別緊張,侄兒還不至於到那家務事吧。侄兒今天來,其實是想跟皇叔談談條件。”
“你跟朕談條件?”酈圭的眸子裡頭全是冷笑,“就憑你?霄兒,你該開啟出去聽聽,外邊都是怎麼說你的。就算朕想保你,天下也容不得,滿朝文武也不答應。”
酈天霄淡淡道:“老百姓只管吃飯睡覺,誰是太子誰當皇帝關他們屁事?不過,皇叔,你真要廢我,也得挑個時間是不是?前門遇劫,後院失火,皇叔你小心顧不來哦。”
“是嗎,霄兒還真會為叔叔擔心啊。”酈圭心裡暗笑,酈天霄未免太高看了自己,恰此時,門外邊傳來小黃門焦灼的聲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