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想起了一件事:木匠在一次喝酒以後,葷話連篇,老是提到張美萍,說她胸前的肉饅頭大得驚人。有個三圩漆匠和他抬槓,說,你木匠怎麼知道的?我還說你家田嫂的大呢?除非你摸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猜木匠怎麼說,嘿嘿——我真摸過,不止一次,告訴你,左邊奶 子下有個痣,綠豆大。不信,你去調查吧。氣得漆匠先是直朝木匠瞪眼,隨後耷拉下腦袋,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肯定是她,張美萍,看人的時候眼睛像個鉤子,對誰好像都脈脈含情——木匠的品位不高,也太飢不擇食了。我感覺木匠和她應該“好”了很長時間。
阿三打完了個小報告,翠芳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表弟,一改豪放的風格,很婉約地對阿三說:
“好,很好。第一,你能拒絕誘惑,不跟欒平趟這趟渾水,很好;第二,能檢舉揭發木匠壞事。好好。”
翠芳說的時候眼睛瞄著秀姑,好像是說給秀姑聽的。秀姑也才回來不久,美娟剛剛報過名。
秀姑去幹活了。翠芳呆呆站在那個地方,她肯定在想,木匠和其她女人有染,這可不是個小事。天下的男人怎麼都一個貨色?
該找木匠算賬了,該問的還是要問問清楚的。翠芳叫我打了個電話讓木匠過來,十萬火急,天大的事情也先放下:
“小便的玩意都管不住了,還有王法嗎?快叫他滾得來。”
不一會兒,木匠過來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群三圩人等著他,臉上都有不懷好意的笑,木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泡女人?不會吧。阿三你看走眼了吧?眼睛放褲襠裡了?甜蜜蜜歌舞廳?好長時間不去了呀?見風就是雨,喳喳呼呼的。難道,還要我請包青天來?” 木匠雙目圓睜,言之鑿鑿,似有天大的冤情。
木匠和阿三鬥雞一樣瞪著對方,互不相讓。顯然,木匠的口才比阿三佔有優勢。
“有證據嗎?”
“有點像,也許,也許……”阿三漸漸敗下陣來,口氣軟了,明顯底氣不足。
“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啊。”我多了句嘴。畢竟此事非同尋常,田嫂知道了真的要和木匠拼命了。這關係到一個家庭的和諧穩定,而社會就是由許許多多的家庭構成的,穩定壓倒一切。
“捉賊拿贓,捉姦拿雙。不能冤枉好人啊。呵呵呵。”貴鎖不知從那冒了出來打圓場。木匠很是生氣地走了,一邊走邊一邊嘀咕,說耽誤了很多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 62 節
晚上,我上網咖了,“心怡”網咖,就在我租的房子附近。鳳城市區的網咖不算多,但都比較大,很正規,沒有身份證上網比登天還難。來鳳城我幾乎不上網,沒有這份閒情逸致啊。你要知道,這個時代不上網,等於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離開,把自己關在籠子裡。說句難為情的話,沒有個順心的工作,我也不願和外人聯絡,丟人現眼,有什麼意思呢?曾經的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網蟲,大二時,我買了檯筆記本,大幾千塊錢呢。同學們都有了,沒有,多沒有臉面啊。我打了電話,說學習上要用電腦,查閱資料做材料。父親上午一聽說我學習要用到電腦,毫不猶豫,說“行行行”,下午就把錢給我匯了過來。說實話,一開始我還真的守身如玉,做些正事,查查資料,看看新聞。後來,我就跟著同學“墮落”了,有段時間成天痴迷玩遊戲,砍砍殺殺;後來又迷戀上和美女聊天,班裡班外、系裡系外、校裡校外的,沒話找話說唄。認識藝術系的王麗後,我每天要花很長時間在網上給她留言,編些讓她開心高興的資訊,既要肉麻又要不失身份,頗費了我一番腦筋。最瘋狂的時候,我的筆記本連續開啟了幾十個小時,實在燙手了,我才關機。隨即,我倒下了,呼呼大睡,馬拉松式的聊天讓我疲憊不堪。正當我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