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就讓小的先去送死!小的要是說謊,爺就一刀割了小的這腦袋當球踢!”
朱都頭一把推開呂豐,惡狠狠的瞪著程旺,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帶爺去!爺拿了金子,自然賞你!”
呂豐退後兩步,打著呵呵道:“這財就偏了朱兄了,小弟一來麼,還真是不少銀子用,二來麼,道長給批了流年,說今年若貪了外財,就得傷身,朱兄得了這注大財,可得好好請小弟喝幾杯!”
朱都頭鬆了口氣,哈哈笑著拱了拱手,“呂兄放心!得了這注財,呂兄的銀子立時就還了!”
朱都頭說著,也顧不得再和呂豐多說話,一把揪住程旺,拖著他就往外走。
程旺一邊走一邊叫:“爺!爺!一百兩!爺得賞我一百兩!”
呂豐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出了院門走遠了,屏退了香玉等人,摟著玉蓮花喝了幾杯酒,只說要去看場熱鬧,丟下銀子結了帳,出門兜了個大圈子,去找李小么了。
朱都頭拖著程旺,急急忙忙出了萬花樓,找了個揹人的角落,鬆開程旺,滿臉兇惡的低聲問道:“跟爺說,那注財到底在哪裡?”
“爺聽說過筆架山沒有?”程旺小眼睛裡閃著賊光。
朱都頭點頭:“聽說有一小窩山匪盤在那裡。”
“連爺也這麼說,大家都以為那裡有一窩山匪,其實,”程旺滿臉神秘的八卦道:“那窩山匪早就被先前袁大帥練兵的時候給滅絕種了!山上那寨子,是空的!被那幫子跑黑市的平白拿去做了銀庫!都以為那是山匪窩,誰敢去?嘖嘖,這份心思夠厲害的!”
朱都頭聽程旺說完,兩眼裡滿是兇光,彎腰就往靴子筒裡摸刀子,要殺了程旺滅口。
程旺瞄著他,淡定的嘿嘿笑了幾聲,“爺還是省省吧,爺要是殺了我,這金子,您就別想拿到了。哼,若沒有點後手,小的敢跟爺說的這麼實誠?”
朱都頭頓住手,眨巴了幾下眼睛,滿眼兇惡的盯住程旺,伸手捉了程旺的衣領,將刀架在程旺脖子上。
程旺一臉滿不在乎的笑,迎著朱都頭的目光,抬手輕輕推開朱都頭手裡的刀。理了理衣服,神閒氣定的說道:“爺也知道那裡原來是山匪窩,這哪個地方的山匪寨子不修的銅牆鐵壁一樣?爺這是打算從寨樓硬打進去了?嘿嘿,那寨子我去過可不只一趟,門高路險,要不是極險,人家也不能選了做銀庫,您說是吧?那都不用打,就從寨牆上扔幾塊大石頭下去……嘿嘿,爺是都頭,手下也不過一百個兵,要是死上個十個八個的,爺準備怎麼跟將軍交待這事?”
朱都頭臉頰猛的抽動了幾下,往後退了半步,盯著程旺,從牙縫裡擠著話,“沒看出來,你這老小子,還知道爺手底下有多少人!”
程旺暗’哼’了一聲,看著朱都頭,態度誠懇卑微,“朱爺,不怕您笑話,我也是世代的兵戶,父祖原來也是做都頭的,到我這裡,我不爭氣,犯不錯丟了差使,只逃了條命出來。
這樁富貴我就是想要,我也沒那麼大命,爺得了那一庫金子,賞小的百十兩銀子,不過九牛一毛,小的得了這些銀子,就能回鄉下養老去了,爺放心,小的必定盡心竭力,幫爺拿到這一庫金子。”
程旺這話誠懇無比,朱都頭的心放鬆下來,眯著眼睛想了想,將刀子收回了靴子裡。
程旺上前半步,低低建議道:“爺,事不宜遲,這事兒,如今可不是隻有咱們兩個知道!剛才那位爺,看著就是個厲害角兒,萬一……爺,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金子拿到手裡才算安穩!事不宜遲啊!”
“你說的對!趕緊!咱們出城!今天晚上就去!回營!快!”朱都頭被程旺說的一下子急了,一把拎過程旺,到萬花樓取了馬,提著程旺坐到馬上,急忙趕往西門,快關城門了,得趕緊出城趕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