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寧遠侯郭敏銳親自到天師別院拜訪了呂華,把這教導地點定在了離天師別院不遠的昭華離宮,也算是兩相合適了。
隔天,呂華和呂豐五更時分就趕到昭華離宮,三皇子由寧遠侯郭敏銳嫡長子郭訥霄陪著,幾乎同時到了昭華離宮,開始了跟著呂華、呂豐練功的日子。
李小么手裡要核的帳越來越多,蘇子誠把太平府傳來的一些密報也轉到了她手裡。
這天午後,李小么正對著手裡那張關於吳國大皇子寵妾流產的密報無語,只聽到外面一片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連說帶笑:“……爺最近身子可好?”
是梁先生,李小么急忙把手裡的紙片收進黑匣子裡鎖好,跳下炕,幾步衝到門口拉開門。
梁先生正走到東廂門外,倒嚇了一跳,見是李小么,忙笑著衝她眨了眨眼睛,低聲道:“你要的人帶來了,咱們回來說話。”
李小么鬆了口氣,一邊笑一邊側身,讓過他,退回到東廂炕上繼續努力她那一堆的文書去了。
不大會兒,梁先生在門口招呼了一聲,李小么急忙跳過去親自給他開了門,讓著梁先生進來,又接過小丫頭捧過的茶親手遞上。
梁先生環顧四周,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喝了幾口茶,才笑道:“我一到太平府,就開始幫你找這上好的織工,找來找去,只找到了三個手藝好,又肯過來的,我可是許了重金的!”
“先生放心!肯定比你許的重金還重!”李小么利落的答道。
梁先生笑起來:“回來前,我到江南坊走了一趟,孫掌櫃很好,那個趙五哥也好,如今管著江南坊日常瑣事的就是趙五哥,孫掌櫃多數時候在外面應酬,說是你的吩咐,看看還有沒有其它能做的生意。”
“江南坊生意好不好?”
“中上,這樣最好!”梁先生重重的強調著後四個字。
李小么明瞭的連連點著頭:“我知道先生的意思,我也覺得這樣最好!先生這一年多辛苦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閒話,梁先生就站起來告辭:“有空再說話吧,那三個織工,我進城時,已經讓人送他們去柳樹衚衕了。”
李小么一邊答應著,一邊起身送他出了東廂,直目送到出了垂花門才返回來。
………………
李小么回到柳樹衚衕,在二門裡下了車,叫了門房貴叔過來問道:“下午有人過來沒有?”
“回五爺,一個姓梁的先生,說是替五爺找的織工,一共三個,小的帶進去交給大娘子了。”貴叔忙躬身答話,李小么答應一聲,徑直往花廳進去。
範大娘子正和玉硯比劃著裁一件小襖,見李小么進來,忙吩咐玉硯收了衣料,將李小么讓到炕上,玉硯沏了茶上來,李小么接過茶,“那三個織工,姐姐見過了?安置了沒有?”
“那三個織工都是男人,我怎麼好見他們?讓人帶他們到西后跨院安置去了。”範大娘子嗔怪的答了句。
李小么蹙起眉頭,衝著玉硯揮了揮手,玉硯再不情願也不敢再得罪李小么,一步不慢的退出了花廳。
李小么看向範大娘子,一臉苦笑:“姐姐,西后跨院是家裡下人們的住處,那三個織工住在那裡不合適。”
範大娘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成一團,半晌,才強笑道:“從前在家時,我家也常請些繡娘織工什麼的,就是專門結珠花帽子的師傅也請過,我母親可沒安排到別處去過,照你的意思,要住在哪裡才合適?”
李小么有些怔神的看著範大娘子,沉默了好一會兒,也不想和她多解釋了,語氣溫和卻透著冷淡:“你手裡的事情多,織坊的事,還是我自己來管吧,等會兒你讓人把帳本、地契什麼的,送到半畝園。”李小么說著,就要站起來。
範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