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侯郭敏達,緊跟其後的,是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和兩位封了爵的護國大將軍。
李小么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麼讓郭敏達做了這場的主考了?他一個文人,又不懂功夫。
臺子另一側,蘇子義和呂華說笑著一起上來,蘇子誠牽著蘇子信跟在後面。
郭敏達忙帶著眾人上前見禮,躬身垂手看著蘇氏兄弟和呂華等人在臺子左手側面落了座,才帶著眾考官依次坐到到正中幾把椅子上。
李小么輕輕舒了口氣,有這兩兄弟壓著,其實誰做主考官都無所謂了。
這一陣子她一來避嫌武舉,二來也不好多找蘇子誠打聽份外之事,就是水巖這裡,也不好多問,這誰做武舉考官,還真是到現在才知道。
臺下響起幾聲響亮的淨鞭聲,一陣號角後,武試正式開始了。
頭一場的騎射和步射都是中規中矩,都是考過兩場過來的,這騎射上頭自然都是過關的。
到第二場刀馬互打,場上就熱鬧無比起來,北平之人尚武,各個看棚上下和供平民觀看武試的圍欄外擠滿了好事者,個個興奮不已,為各自看的入眼的武舉們鼓掌喝采,或是喝倒采,鼓掌聲和噓聲、叫好聲和叫罵聲此起彼伏,一時熱鬧非凡。
李小么興致十足的看著場中的爭鬥,那些武舉們組隊、擺陣,再到單打獨鬥,也確實熱鬧得很。
魏水生是一群人中的佼佼者,李小么悄悄瞄著看的眼睛亮亮的閃著光、臉色泛紅、已經忘乎所以的水蓮,抖開摺扇,悠悠閒閒、篤篤定定的看起場內熱鬧的打鬥來。
這一場武試,場內場外都很讓她滿意。
經過之前數次考試,這一場武試的人數並不是太多,兩個多時辰後,武試塵埃落定,魏水生騎射、步射、刀馬陣法件件出色,眼看著必定名列在前了,李小么暗暗舒了口氣,和水巖商量著挑定了人,轉回來,和水桐、水蓮喝著茶、吃著點心,說說笑笑的議論著剛才的武試。
遠遠的李府看棚上,眾人遠遠看著熱鬧,實在看不大清楚哪個和哪個。
賈婆子提著裙子,滿臉喜悅的奔上樓稟報道:“各位奶奶、姑娘,咱們家二爺差不多能得了頭幾名呢,真是威風!”
眾人一片歡喜聲,月亭擠在範大娘子身邊,挽著她往前面眺望著遺憾道:“唉呀,要是能近前些看看該多好!”
“可不是!這時候,大娘子要是能給二爺道個喜,二爺得多歡喜多感動!咱們五姑娘就在前頭梁王爺看棚上,我遠遠看到了一眼,聽說水家七娘子,還有位奶奶也在,大娘子不是和水家七娘子也相熟的,不如過去打個招呼,這也是咱們知禮不是。”賈婆子眼底帶著濃烈的渴望,極力慫恿著範大娘子。
張大姐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不是添亂嗎!水家跟小五熟,跟咱們有什麼熟的?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範大娘子臉上一下紅漲起來,月亭臉色青紅不定,下死力挽著範大娘子,看著張大姐恨恨的嘀咕道:“她跟你是不熟,你怎麼知道跟姐姐就不熟的?哼!你當是你啊!五姑娘可就一個哥哥,這誰不知道的?那些沾著沾不著的,死皮賴臉硬往上貼的,人家當然跟你不熟!”
“你!”張大姐氣的臉通紅,指著月亭幾乎要掄巴掌。
範大娘子急忙往前擋在月亭前面,“月亭這嘴是直了點,回去我說她,你比她大,多擔待吧。”
孫大娘子急忙上前拉住張大姐,一邊把她往後拖,一邊低聲勸道:“大姐平一平氣,你也是多管閒事,有五爺在,輪得著哪個張狂?
平常連府門都不讓進的人,你就多擔待吧,跟她有什麼計較的?
咱們跟五爺這麼些年了,出生入死的,什麼人什麼事心裡不明白?再說了,五爺幾個兄長,那得五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