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空,嘴角泛開甜美笑紋。左手一摸,迅速由腰袋中取出一柄銳剪、一支雷管與一副紅外線偵測眼鏡。
纖細的粉肩一側,身子微踏,靠著窗欞的指掌往下摸探,她滿意的由窗欞旁找到了聯絡防盜鈴的紅藍電線。
黛眉一挑,輕鬆籲出一口氣,她握於手中的銳剪晃動,毫不猶豫地剪斷了紅色電線。
左手上揚,她優雅地戴上眼鏡,將握於另一手的雷管輕輕折斷,移近窗欞,湛藍色的火焰迅速燃起,窗面兩邊的鋼架應聲斷裂。
輕柔的身影飛快由屋外竄入,雙腳無聲息地落於室內的柔軟長毛地毯上。
她靈動的雙眼,飛快於室內掃了一圈,這是一間品味甚高的書房。
抬高左手,輕按了下左手腕上的定時表,她的唇瓣再度揚起一抹笑。
由腰間掏出一個粉盒,手指輕輕一彈,粉盒隨即開啟,嘟起的紅唇微抿後,輕柔地吹出一道氣息。
柔細粉末隨即飄散於岑寂空氣中,透過漆黑鏡片,一道道紅光突現於眼前。
飛快躍身,她閃過了所有紅外線警鈴偵測系統,柔軟如貓的身子落於寬大的桃心木書桌上。
揚起尖瘦下頜,柔美唇瓣微扯。“贗品。”嗤哼了聲,左腳一抬,她勾起了書桌正後方牆面上一幅林布蘭的名畫。
將畫緩置於桌面,她視線落於畫後的暗格內。
嘟起的紅唇又是緩緩一吹,掌中粉盒裡的細細粉末,再度瀰漫於暗格前的空氣中。
如預測,沒再加紅外線警視系統!
唇瓣上揚,滿意的笑紋掛上她的嘴角,左手往暗格旁的密碼盒一貼,隨身的膠條貼上了一旁的數字密碼鍵。
熟練地撕下膠帶,她依著膠膜上的指紋痕跡,鍵入數字——
暗格中的保險箱應聲開啟,她輕吹了聲口哨。
“美金五百萬的代價!”纖細手臂一伸,一對清澈的眼兒,完全被暗格中的畫作所吸引。
“褐色畫布、豐富的深棕色彩、細緻的筆觸、極佳的背光效果。不愧是林布蘭的真品!”顫抖的雙手由腰間一抽,雪亮的刀影閃過畫布四周,畫框被飛快撂去。
熟稔地將畫卷起,放入背後畫筒,由腰包中取出一顆綠番茄放入暗格中,推上暗格,她掛回那張偽畫。
柔美唇形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綠番茄是她的記號!
微酸、微甜、鮮嫩多汁,是她一向偷了畫後,故意留下來諷刺屋主的東西。
沿著原路,一躍身,她飛快地又離開了書房。
再度由勝側取出一支雷管,窗子又迅速的被焊上。
低頭看錶,柔美嘴角揚起自信一笑。
三十秒!
她再次成功地戰勝了自己保持的紀錄,而且這次足足快了五秒鐘。
右手一揚,黑細銅線再次飛射而出,纖細身影一閃,躍出了豪毛,回到柏楊樹梢,幾秒鐘後消失於黑夜裡。
一架紅外線望遠鏡,正由豪宅對面,塞納河旁的一幢古宅中,將她的一舉一動觀察的一清二楚。
“主人。”魯誡照慣例端來一杯熱茶。
“你說,她跟樂芮會是何關係?”伸手接過熱茶輕啜一口。“樂家,確定沒有傳人?”項陽平抿的唇畔,綻出了一抹讚賞的笑,黑亮的眸中閃耀著光彩。
那身輕如燕的黑色身影,意外的盤踞於他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擁有這樣一個嬌柔身段的女子,又會是何種相貌呢?
魯誡走近,透過望遠鏡,又看了那消失的身影一眼。“樊先生給的情報應該不會錯,而且手法很像。但據我所知,樂家對偷畫的興致不高。”
黑市中,眾所周知,樂家一向以盜取古物聞名,但對於名畫就鮮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