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屋內精緻的擺設陳列,她微微一笑,隨即走到了一架古琴旁邊,手指輕佻,一曲流暢的&ldo;鳳求凰&rdo;悠然而出,淺淺清清,若泉水叮叮,又若玉石輕碰。那琴音繚繞盤旋在整個院子上空,隨風一吹,卻是追隨到了正要上馬車的四人耳中。
&ldo;這般妙人兒,那谷蠡應該會情動的吧?&rdo;
四個人預料的不錯。
幾日之後,那谷蠡來郊外遊玩。卻不想,一直乘坐著的馬兒不知怎麼回事兒的,竟然死了,而他也不知什麼時候,竟是與跟隨他的人分離了開來。
空蕩蕩的郊外,谷蠡抬頭,竟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兒。
無奈,他只能徒步回程。
只不過便是他再好的體力,也抵不過長途的跋涉。眼見著天色發青,濛濛細雨飄散起來,谷蠡只得從附近找一處地方容身。
而鳳嬌,恰在此時,撐了一把油紙傘,從濛濛細雨中緩緩而過。那碧綠色的油傘,桃粉色的輕紗,在煙雨朦朧中,仿若是從仙境中走出來的小仙女一般,輕靈飄渺的仿若是在九天宮闕翩翩起舞。一舉一動間儘是銷魂的婀娜。
谷蠡不覺看的心神一盪,全身的疲憊仿若在此刻消失不見,他猛地嚥了一口口水,抬腳,便跟隨了鳳嬌而去。
走到扶香院前,鳳嬌低頭,把油傘輕輕放落地面。驀然回首,露出不勝嬌羞的一笑。那笑容,仿若是天地間突然盛開的一朵桃花,霎那間便燦爛了所有。
谷蠡不覺駐足,有些痴痴的望著了她。
鳳嬌伸手,白皙柔荑輕推開緊閉的院門,她微微偏頭,對上谷蠡的痴戀眸光,似是吃了一驚,她慌忙抬手,輕拿帕子遮掩了臉,急急的跨過了門檻,就要關上院門。
眼見著那一扇門就要關上,谷蠡大步走上了前:&ldo;姑娘且慢!&rdo;
見鳳嬌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的望向他,谷蠡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來:&ldo;我乃是太和郡王,今晨起來郊區遊玩,卻不想半道迷路,誤入了此處,還請姑娘行行好,收留本王在此歇息一宿。&rdo;
&ldo;這……&rdo;鳳嬌輕咬了一下唇瓣。
這種我見猶憐的姿態果然讓谷蠡一陣的氣血翻雲,見小女子不說話,谷蠡仗著身高,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ldo;你不說話我便當你同意了!&rdo;
這一夜,鳳嬌並沒有讓那谷蠡得逞。只是陪著他彈了一宿的琴,看著他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來,鳳嬌低頭一笑,暗道:&ldo;還說是郡王爺呢,還不照樣的是見了女子便挪不開腳步的登徒子!&rdo;
只不過,這話,她到底是不敢說出來的,只是謹記了龐氏兄弟的囑咐,不疾不徐的把她最美的一面緩緩展露出來。
第一天彈琴,第二天載歌載舞,第三天舞畫,總之,鳳嬌是把她平生所有的絕學都施展了出來,而效果也是非常的顯著。那谷蠡呆著,竟是有幾分樂不思蜀之意了。
原本,第二日他便被手下人找到的,但回了郡王府不到半日,他便心癢癢的又策馬回來找了鳳嬌。
二人如此這般相處了幾日,那谷蠡總算是把鳳嬌抱到了榻上。
紅帳飄飄,燭光搖搖,窗外細雨濛濛,屋內,溫情陣陣。谷蠡在和鳳嬌呆過一夜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幾乎是日日夜夜的溫情不止。
龐謹言收到茯苓傳來的訊息之時,臉上總算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拿著信,他便直接奔赴了定北侯府。
陸演也是喜不自禁的拿著信紙看了一遍又一遍:&ldo;太好了,再照這麼下去,那谷蠡定然會樂不思蜀的,愛上鳳嬌姑娘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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