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津卻是粲然一笑,晃著身子再度傾近一分:&ldo;欲要如何?欲要對你不軌還是欲要和你玉露相逢,共享人間妙事?&rdo;
聽他言語大膽,沈嘉園臉上的惱怒越發明顯起來,冷著一張臉,她訓斥道:&ldo;虧得你還擔了一個世子的名頭,卻原來根本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是浪蕩子一個!就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本縣主若是一字兒不差的轉給了皇上,你猜,皇上會不會治罪於你,或者直接削了你的世子封號?要了你的腦袋?&rdo;
&ldo;無妨,為了佳人,本世子樂意至極。&rdo;蕭津說的沒皮沒臉的。他都不知道他今夜喝過酒之後怎麼就暈了腦子,從這郡王府門前走了過來。而偏偏的往日裡連白天都緊閉朱門的郡王府這會兒會大開著門,門口,石偉還門神似的守在了那兒。
&ldo;這裡頭到底是藏著什麼貓膩呢?沈嘉園是不是還在裡頭,她如何了,還好不好?&rdo;那些個念頭從腦中一一閃過,蕭津都沒有多想,抬腳直接沖了進來。
不想,他卻看到了他日思夜想著的佳人。只是佳人似是對他無情的緊呢,不過,他不在乎,醉意壯人膽,他還真不相信,她會一紙書信直接告給了皇上此事。
見他踉蹌著又湊近過來,沈嘉園蹙眉緊,後背緊貼在了身後的石柱上。
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酒氣飄散過來,沈嘉園瞬間倒豎了一雙柳眉,冷笑一聲,她道:&ldo;好個無恥之徒,蕭津,你是多喝了幾口黃湯便分不清那是那兒了是嗎?你再過來,小心本姑娘直接一腳踹得你趴下,分不清東南西北了。&rdo;
話落,蕭津卻是打了一個酒嗝,抬手捂著唇,他沒了絲毫風度的把手中一直拿著的摺扇插到了腰間,道:&ldo;我現在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沈嘉園,你讓人給本世子找個住的地方,本世子今兒夜裡就在這裡歇息了。&rdo;
&ldo;我呸,這是那家不要臉的登徒浪子?不知道我們姑娘什麼身份嗎?竟然大半夜的衝進來說這種混帳的話兒?&rdo;月桂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月桂一直是遠遠的站在樹林後的,怕打擾到姑娘和陸演說話,卻不曾想,她不過就是上了個恭房的時間,這站在姑娘跟前的人就換了!
潑辣的脾氣上來,月桂上前就朝著蕭津踹了一腳:&ldo;姑娘,這種人別髒了您的腳,還是奴婢來把人踹出去吧。&rdo;
蕭津被踹得往前栽了一下,他順勢而為,一骨碌翻身直接坐在了地上,手上因為剛才著地的緣故,被一些小石頭子粘在了手上。蕭津抬手把手掌上的碎石子都抖落了下去,微眯著眼睛,醉意朦朧的望著了眼前提著燈籠的人兒:&ldo;你誰呀?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踹我,你不想活了?&rdo;
第三百二十九章陸演奔赴戰場
月桂提著燈籠裝模作樣的到蕭津臉前看了一下,&ldo;喲,這不是蕭世子嗎?怎的?你這不和廣恩候狼狽為jian,相依相伴的了?來我們姑娘這兒幹什麼?&rdo;
蕭津聽到月桂提起袁佩餘來,原本想要掙扎著起來的身子也不起了,反而重新跌坐在了地上,使勁的擺擺手,他撿起地上剛被摔落的扇子,揮了揮,道:&ldo;你不知道,本世子早已經和袁佩餘那個混球分道揚鑣了。他那人,骨子裡陰險狡詐,討厭的緊,我和你說。&rdo;蕭津抬頭望向了面前站著,衣袂飄飄的沈嘉園。見她單薄的身子被風一吹,似是能乘風歸去踏上那九天宮闕了似的,蕭津眯了眯眼睛,身子蹭蹭,朝著沈嘉園挪過去兩步,伸手,卻是緊拽著了她的裙裾。
沈嘉園剛想要斥責:&ldo;不得無禮。&rdo;便聽得蕭津似是嘟囔的聲音響了起來:&ldo;好了,本世子抓著你就不會被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