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自家的客廳,母親做了一桌飯菜,家中三人圍在餐桌周圍,平淡但是安詳地完成了一頓晚餐。溫越澤將自己的童年生活到後來的日子,仔仔細細回想一遍,覺得可以說是平淡無奇,但也算和諧美滿。父母相敬如賓,基本沒有爭吵。溫越澤曾經幻想過,他和唐麗婷,也能夠裹上這種綿長悠遠的日子,可是他們兩個,總是在吵架,要麼就是冷戰,或者是互相嘲笑,從來沒有過所謂的和平。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母親走上樓去,溫越澤突然有了另一種看法。表面的和平,可以理解成一種祥和的幸福,也可以理解成一種絕望的無愛。夫妻雙方,若是都不在乎彼此,也就根本沒有了爭吵的必要。
溫父看著妻子上樓,只留下她和兒子,於是拍了拍溫越澤的肩膀:“來,去書房吧,咱們爺倆也好久沒有談談了。”
帶著兒子進了書房,溫父覺得剛才的良好氣氛,要是突然提起金錢,可就完全壞了興致,於是想起兒子最近在照顧唐麗婷,隨口就問了:“麗婷最近怎麼樣,情緒和身體可都好。”
溫越澤剛剛坐定,聽見了父親的這個問題,只能冷笑一聲,接著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資料夾,扔在了溫父的辦公桌上:“她好不好,你到現在才關心嗎?”溫越澤細長的雙眼眯起來,成了一種鋒利的武器:“或者說,比起她,或許爸爸你更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這個同父異母,究竟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溫越澤和溫父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顫。溫越澤從來沒想到,這樣四個字,從自己的口中說出,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衝擊。然而溫父的臉色瞬間蒼白,而後跌進自己的辦公椅中,拿起醫院出示的DNA報告,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無話可說。
書房內一片寂靜,溫越澤扶著額頭,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那天他從沈修銘那裡得到的電話號碼和地址,顯然就是父親的手機號和自家住宅的地址。他的思緒被攪成了一團亂麻,自己的父親讓人去打唐麗婷的父親,這怎麼可能,又是為什麼?
父親和唐父,一直以來都是好兄弟,買賣一起做,房子一起買,一直以來,兩家的關係都非常親密。就算父親對唐父心有怨念,那究竟是要有多大的怨念,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對,父親肯定不想置唐父於死地。唐父是因為治療不及時,才意外死亡。那麼,唐母明明是有時間,找溫父或者是自己來尋求幫助的。但是唐母沒有,而是選擇了殉情,和唐父一起死。
順著這樣的思路,溫越澤突然就想起了,在唐父唐母的葬禮上,父親撫摸唐母墓碑的樣子。那樣的表情,那樣的動作,如果是有心人,絕對能看出其中的怪異來。
父親和唐母之間,或許有著不容窺視的往事。
如此的推測彷彿晴天霹靂一般,讓溫越澤魂不守舍。以至於他的腦子裡,翻來覆去地,將這樣的猜想來回考證,在茫茫的記憶當中,想要搜尋各種蛛絲馬跡。而後見到了唐麗婷,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地進入了女人的身體,拼了命地抽插頂弄,簡直是喪心病狂地和女人Zuo愛。
不知不覺地,心底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背德快感。溫越澤的心裡,其實已經模糊地察覺到了,他和唐麗婷,也許不是青梅竹馬這樣簡單的關係,也不是情人或者戀人。但是他們在Zuo愛,他們有著最為親密的肉體聯絡,他們在彼此的生命中,是永遠解不開的一個結。
而溫越澤在拉下唐麗婷頭髮的瞬間,若有若無地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違背倫理,破壞綱常的獸行。
卻仍舊是忍不住,也不想忍。
“越澤……”溫父將報告看清楚了,而後聲音顫抖地說:“你為什麼突然就做了這個檢查?”
“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溫越澤滿面冰霜,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