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要施展斬緣之力,只怕只有一刀之功,一身的法力便會耗盡。因此不允許他倉促出手,讓蚩尤有機會躲避,他不出斬緣則還罷了,只要一出,那就必得奏功才是。所以曇華藏只好先以自己本身境界運轉戒刀出手,一邊也伺機尋找斬出一刀斬緣之力的機會!
曇華藏可以說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別看蚩尤應對的輕鬆,其實也幾乎以全部神通法力相抗,甚至是藉助了無極大陣的威力,否則在曇華藏的全力攻擊之下,他仍能身形不動以抗萬法呢?在他的感應之中,曇華藏提持一念運轉戒刀,並非以念御刀,而是放空此念,純任戒刀自然而應。他已經竭力攝住心念,融入無極大陣,令戒刀無所感應,否則只要稍一動念,即為戒刀尋得落處,當即斬來!
如何描述這種鬥法?雙方好比似在玩捉迷藏一般,曇華藏是追捉的那個,蚩尤就是躲藏的那個。雙方你來則我離,你去則我至,純以元神感照,一照之間,有觸即分,雖見不動,但其實瞬間萬里,一念百年,其中進退,已難為淺俗之輩可知,非得是知天境界,不然難言其中妙理。
不過在場的玄妙初當然能夠看懂其中的變化,其實在他眼中看來,曇華藏的戒刀雖然動以萬重變化,其實一直是巍然不動。而相反一直看起來巍然不動的蚩尤,才是千萬幻化,不留半點真身。任憑曇華藏戒刀如何試探,如何引誘,如何逼迫,蚩尤卻將自己都化入無極大陣,又在處處化出無窮的幻變,反過來以此試探戒刀、引誘戒刀、逼迫戒刀,所以才得現在這番鬥法場面。
玄妙初暗歎一聲,看來要破蚩尤,必須得破了這無極大陣才行。但這無極大陣又豈是瞬息可破的?想到這無極大陣還是這些妖物用自己拱手送出的八大神器竭力運轉而成,玄妙初不由生出一絲疑惑,莫非自己這一步走錯了,反而真的是幫了妖物?自己的推命之術,真的害了自己,也害了所有修行人?
正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曇華藏忽然大喝一聲。眉心飛出一朵小小蓮花,竟是金色的。此金蓮一出,登時在空中幻化變大,倏忽變成了一座蒲團大小的蓮臺。飛在曇華藏的腳下,向四周散發出無量金色毫光。金光遍佈,將曇華藏一身染成金色之後,曇華藏身上陡然分出一個金色光影飛出。
金色光影直衝蚩尤而去,依稀就是曇華藏的人形金影。金影一至蚩尤身前。便握住了反彈而出的戒刀,高高舉起,以開天闢地之勢猛地向蚩尤斬落。蚩尤哈哈一笑,周身氣勢在這一刻全然爆發,只一瞬,在他周圍似有無數看不見的漩渦出現,對著黑刀發出巨大的吸引之力。雖是吸引之力,卻詭異地將戒刀向曇華藏的方向逼回,那金影卻被吸引之力扯成了扭曲之態。
眼看金影就要被扯碎吞沒,一直旁觀的玄妙初動了。他伸手一拔頭上的碧玉龍簪。簪子被拔出之際,無極大陣之中便迴盪起一陣龍吟之聲,滾滾而來,一條龍影憑空出現,遊動在蚩尤的周圍,盤旋成圈,繞住了蚩尤,龍頭揚起直落,張口想要將蚩尤吞入腹中。
這時候,一旁的燭九陰也動了。剛才她一直無聲無息,冷眼旁觀,幾乎讓眾人忽略了她的存在。就在那碧龍張口欲將蚩尤吞下之際,她飛身反而起。凌空反手一抽,一道白光勁掃而出,登時掃中了那碧龍的腦袋。巨力之下,那碧龍竟不得不鬆開了蚩尤,被直接擊飛老遠。
燭九陰旋即又向曇華藏的金影飛去,雙手一運。正要如對碧龍一般對著金影依法施為,不料迎面突有萬千飛絲席捲而至,欲卷其身。燭九陰見一根根飛絲之上流轉種種法力,心知難以擊退,若是被捲住身形,一時恐怕脫身不得,當即抽身而退,避讓飛絲。奈何飛絲卻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地追蹤而至,且總能快上她一步,早在她欲退避之處等待。她避讓了幾次,不僅沒能脫身,反而險些被飛絲捲住,登時惱怒不已,卻奈何一時想不到破解之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