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珺聽著凌欽興致勃勃地向自己講述顧騫如何大殺四方,贏得了玉棋,心頭卻有些許的失落。她也不知這失落,是為自己未能參加這棋藝比試,還是為了自己與那副玉棋無緣。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想參加這場比試,到底是為了得那頭名,還是為了贏得那副玉棋。可惜,想了半天,她與沒有想明白。
這邊,羅霖聽說凌玉柔回了城,又叫人送了兩回信來。可凌玉柔那邊還是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應。他越等心中越焦急,便四處找機會去見凌玉柔,想要問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天,他與凌欽、顧騫、韋海亭幾人在聚賢茶樓品茗清談之時,聽到凌欽對顧騫說,明慧郡主想請顧騫次日到凌府去作客。
聽到這話,他心裡猛然一動,叫道:“阿欽,你這就不對了,為什麼只請阿騫不請我?”
“你又沒得頭名。”凌欽瞥著他。
“感情你們郡主府得了頭名的才能去?”羅霖不滿道。
凌欽嘿嘿笑道:“算你說對了。”
羅霖氣得翻了兩個白眼,韋海亭笑而不語。
對明慧郡主的邀請,顧騫也有些驚訝,問道:“郡主叫我過去,可是有事?”
凌欽笑著說道:“上回清風棋院那對弈比試,雪珺不是很想去嗎?母親沒同意她去,她一直有些介懷。正巧你得了這頭名,我母親便想請你過府與雪珺對弈一回,說雪珺若贏了你,就算是得了頭名,她也該高興了。若沒有贏你,那她參加比試也得不了頭名,也無甚遺憾了。”
“三姑娘能贏六郎?”羅霖一臉不屑,“她連我都下不過,怎麼贏得了六郎!”他在清風棋院的比試中,可是前十六名都未進的。
聽到羅霖的話,顧騫眸色微微一閃。上回凌雪珺與羅霖在南山草廬對弈,他明顯看出凌雪珺是故意讓著羅霖的。想到這裡,他只覺得有一股酸氣,從他心裡直往外冒。
凌欽轉過臉,對著羅霖說道:“你可別小看了雪珺,她在豐陽跟著慈元大師學棋多年,一向鮮逢對手。那日會輸給你,只是一時失手,你再與她下一盤,未必贏得了她。”
凌欽之言,正中羅霖的下懷。於是,他嘿嘿笑了笑,說道:“你既然如此說,那我明日便去觀棋,看看三姑娘到底有多厲害。”
凌欽乾脆地答應道:“你這麼想來看,便來吧。”
“那好。”羅霖轉過臉,對著顧騫笑道,“六郎,那我明日來將軍府叫你一道前往郡主府。”
看著羅霖一臉計謀得逞的笑容,顧騫心頭老大不爽。好不容易可以與凌雪珺單獨相對,沒想到這個煞風景的羅霖卻要來摻一腳。於是,他抬起頭,對著羅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啊,你到時叫我便是。”
羅霖此時還沉浸在很快便能見到凌玉柔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感覺到顧騫眼中的醋意。
幾人又飲了一會兒茶,才各自回家。
凌欽回了府,便告訴明慧郡主自己已經邀請顧騫來府裡對凌雪珺對弈。明慧郡主便差人叫了凌雪珺過來,讓她準備明日與顧騫對弈。
凌雪珺聽到明慧郡主的話,愣了片刻。她沒想到明慧郡主還將此事記在心上,真的將顧騫請了來。既然已經如此,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次日,顧騫散值後,便回了府,準備換件衣服便前往郡主府。他剛收拾妥當,便聽到門房稟報說,羅霖已經在門外等著自己。見羅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去郡主府,他心頭又是一陣不爽,特意在屋裡喝了一盞茶,才拿起準備好的盒子,慢吞吞地出了府來。
看見顧騫,羅霖急忙叫道:“六郎,你怎麼這麼晚啊?我們快些過去吧!”
“這不離天黑還早嗎?”顧騫笑了笑,說道,“不急!”
“哎呀,你還是快些吧,讓三姑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