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嘆了一口氣:“朕在極兒生前,已經承諾過他,放過夜月和南宮羽。”
抬眼,緩緩的環顧了演武廳注視著他,等著他下一個命令的眾人,皇上的眼睛突然有些紅了。
就是聲音,也變得有些梗咽起來:“極兒九歲成名,在朕心裡,最疼愛最期望的就是他這個兒子,更是有心將他立為下一代國君,卻想不到。。。。。。”
深吸一口氣,聲色俱哀:“他雖然對朕不仁,但畢竟是朕的皇兒,朕。。。。。”
長嘆出聲,揮揮手:“讓他們走,傳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阻攔。”
宇文極已死,心頭大患已除。
夜月雖然目前和東方世家決裂,但南宮羽是四大錦衣衛家族南宮世家的獨子,與其殺之,不如放了他們,皇恩浩蕩,讓四大家族感恩報效朝廷。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夜月低垂眼瞼,看了一眼自己橫抱著的宇文極,嘴角,慢慢往上輕揚起來。
皇上的心思,她怎麼會不明白。
向來在眾人面前裝慣了慈悲無為的皇上,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決定,又何嘗不是她賭出來的結果。
若不然,她怎麼會對身後的攻擊視而不見,從看到姜皇后拿起弓箭開始,這個賭局就開始了。
命,都是賭出來的1
南宮羽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宇文極,聆聽著他那幾乎細弱到察覺不了的呼吸聲,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將視線挪到宇文極胸膛上的傷口時,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心口處那觸目驚心的箭創,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你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一句不知道是他在自言自語,還是對冷峻著臉手指不停幫宇文極包紮上藥的夜月說的話,讓夜月的嘴角隱隱往上揚了一下。
“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了。”
夜月頭也不抬,手裡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一邊幫宇文極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一邊冷冰冰的說道:“若是你那麼有精神,還不如去把自己身上的血衣換下來,順便把自己包紮一下。”
“但是你這樣未免也太大膽了。”
南宮羽根本就不動,依舊盯著宇文極胸膛上的創傷,輕嘆出聲:“若是,在偏上那麼半分,他就死定了。”
“可是現在他不是沒有死?”
夜月斬釘截鐵丟出來的話,讓南宮羽頓時說不出話了。
正如夜月所說,宇文極的確沒有死。
那一箭,和他的心臟差了半分。
但有的時候,這樣的距離就是生和死的距離。
夜月將宇文極身上的傷口全部都包紮完畢之後,滿意的輕嘆出聲,站起身,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被已經凝固的血衣黏得異常的不舒服,而那些在血戰中弄出來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但是,這些和宇文極活著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攤開手掌,往自己被箭桿劃得顯得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掌看了一眼,本來有些疲憊之色的眼眸,逐漸出現了笑意。
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一箭,她本就已經攔截下來。
宇文極胸膛的箭創,根本就不是姜皇后射傷的,而是她將箭上的力道化解之後卻順著箭的去勢,自己插到宇文極的胸膛裡上。
命,都是賭出來的2
宇文極胸膛的箭創,根本就不是姜皇后射傷的,而是她將箭上的力道化解之後卻順著箭的去勢,自己插到宇文極的胸膛裡上。
只不過,她在箭入胸膛後,將本來對準宇文極心臟的箭,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偏了半分。
半分,在人的眼裡完全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