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肩膀,允諾到京城為其引進幾個身在要職的哥兒們。
對‘豪門會所’玩的這個小動作,谷中天是不屑一顧的態度。這種事對於他來說,純屬是一場鬧劇。有了問題以後,你有再大的後臺老闆,我也要上門抓人。
作為在當地工作的李照遠,就十分頭疼啦。
畢竟他要在這一方土地上打拼。如果硬要和兩個一把手對著幹的話,前景肯定是不可樂觀。順著況縣長的指揮棒轉的話,自己的職業道德又不允許。
真的是左右為難呵,他只能是連連嘆氣不已。
時間不長,魯光淦就打來了電話。
他也是頭疼得很。
下午相繼接到了市長許鵬程、副書記過文康的電話。
在市委書記病重不能視事的情況下,這兩個人算得上就是淮東的最高權威人士。
剛一聽他們說到‘豪門會所’的事,魯局長就知道有了麻煩。上次查處‘豪門會所’的事,他一直是記憶猶新。能讓向侃向書記親自出馬打電話,沒有相當的來頭是不可能的事。
這次許市長也打來了電話。
只是他和向書記一個德行,說話都是手抱琵琶半掩面,語焉不詳。聽得出來,這一次自己和部下們在無意之中又捅了一個大婁子。
魯光淦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能讓這麼多的市領導幫作跑腿。
許鵬程說話含糊其辭,不但沒有透露底細,也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認真分析起來,倒也沒有太多說情的成分,反而好象有種完成任務的感覺。
還好有個過文康,他知道自己和魯光淦的關係,沒有能夠達到頤指氣使的地步,也就實事求是地說出了朱定軍的來歷。
他這一說,讓魯光淦楞了半響。
本來他是絕對不願意有人介入此事。到了這時,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
關於那些家族子弟飛揚跋扈的傳說,確實是聽到了不少。傳聞畢竟是傳聞,一直也沒有什麼真實的感受。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真的到了自己身邊。
“小龍呵,這事就是這麼個情況。具體怎麼辦,你拿主張就行。我也知道,那個裘一飛不好放。這樣吧,上面由我頂著,你那邊也不要去刺激他們。我們只是破案,不要節外生枝。人家喊明瞭要把你趕出公安機關,你做事也要當心點。這些人做事是不擇手段的。”
哦,朱定軍,一個來自京城紅色家族的子弟。
接完電話的龍若海,一直在重複著魯局傳遞過來的資訊。怎麼頭腦中對這個朱定軍有印象的呢?應該沒有打過交道呵。
上次辦理‘豪門會所’案件時,當時的魯支隊長,也只是簡單地下達命令,讓自己提前結案。把場所的處理,迅速移交給治安部門,並沒有說出其中的原因。
既然是這樣,自己應該沒有聽到過這人的名字。可怎麼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好象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哩!
他在盡力回憶的時候,尋呼機又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原來是許文傑這小子到了寧北,想要見一下自己。
老朋友見面,本來應該是很高興的事。但這位許大少爺揀在這個時間來,再聯絡剛才魯局的電話,龍若海的頭腦中,就不能不多打上幾個問號。
“大哥,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來說情打招呼的。只是受老爺子之命,給你傳遞一個資訊。”被領到訓練基地附近飯店的許文傑,一進包廂就主動進行了自我解釋。
情況確實是這樣。許市長和魯光淦通完電話以後,總是感覺到有點不踏實。
那個魯光淦能為過文康兒子被打的事,對這孩子進行打壓。難道就不能為朱少爺的事,犧牲龍若海的政治前途?
倒也不是許市長有多少仁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