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撲哧”一聲地笑出聲來了，言笑晏晏，絲毫看不出先前的憤慨之色，“衛索南衛院長，你這是怎麼了？還有湄由雍經理，你怎麼忽然面色蒼白了？還有臨床試驗室經理，你怎麼忽然咳嗽起來了？難道是不認識瀾經理了麼？！”

哈哈哈哈！做壞人演反派落井下石的感覺真的不錯！難怪別人都願意做壞人做壞事，果然是和做好人的感覺不一樣。

聞人瀾徑直走到閔如水的身邊坐下，動作自然得好像他才是主人，其他人都是被請來的客人。然後，無比熟稔地拉起閔如水放在腿上的右手，開始細細地磨蹭著。閔如水想甩掉卻又被攥得更緊了。閔如水只好放棄徒勞地掙扎。開始飛眼刀。

擺了擺手，“你們其他人都坐。”然後，朝門邊上的服務員說道，“麻煩你把你們店子裡最好的雞翅拿幾份來，速度點。”

其他人膽戰心驚地坐了下來，勉強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尤其是湄有雍，更是虛汗直冒，“瀾總，事情還順利嗎？”

聞人瀾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直接拿起剛剛服務員遞過來的筷子，挾了一把肉沫小白菜到閔如水的碗裡，聲音像是可以掐出一把水來的新鮮蔬菜，溫柔地叮囑道，“你今天肯定還沒有吃蔬菜，更好現在小白菜正當季，你多吃些。”

話音剛落，其他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除了林方之外，其餘的每個人都一副‘這是幻覺吧我這是穿越見到上輩子的瀾總了吧’的表情，活生生像是見了不怕太陽的鬼，有些人更是汗流浹背，只恨沒有多開幾部空調。

閔如水則是用眼神譴責，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像是被菜刀砍斷的電線，一路火花帶著閃電，‘聞人瀾，你夠了沒有？’

‘什麼叫夠了沒有？我關心你，這又沒有錯！而且，平時我們也是這樣子的呀！’某個人一臉欠扁的無辜表情。

‘這不是平時，而且，我們私底下根本沒有什麼！’閔如水暗暗磨牙，真想一口咬死這個人。

‘我們，這個詞語我喜歡。’

‘……’

“就是，就是，瀾老大，你不知道，這兩天閔老大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都是被別人逼迫的！”林方從看到聞人瀾的那秒鐘開始，心情大好，胃口大開，嘴巴自然也沒有停下來，繼續火上澆油火上加柴，“瀾老大，你看看，閔老大都面帶黃色了。看著我都心疼了……”叫你們囂張，不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麼？！

聞人瀾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看向眾人，好像剛剛有溫柔的並不是他自己一般，“吃完飯再說。”

吃飯期間，其他人不敢開口說話，只聽見聞人瀾詢問閔如水的聲音，以及林方偶爾告狀的聲音。就連飯店的服務員都感覺到包廂的詭異氣氛，有什麼問題都只詢問林方。其他人不敢說話，聞人瀾氣場強大不敢問，閔如水在其照耀下，不敢問。

“這些菜，像香烤芝香雞翅，番茄溜裡脊，春筍炒肉絲，明目魚香肝片，它們看起來不錯，要不嘗一嘗？據說是最好的廚師做的菜，尤其是這個香烤芝香雞翅，昨天開始準備的，今天現在吃最好不過了。”聞人瀾熱情推薦。

閔如水微微地抽了抽嘴角，垂下眼睫毛，將神色掩蓋，“你怎麼知道的？”

聞人瀾一臉的‘求表揚求誇獎求虎摸’，“我特意問了廚師。”

閔如水，“……”

眾人，“……”

林方則是習以為常地無語後，然後眼冒星星。要嫁就要嫁瀾老大這樣的男人！這是小女子終身奮鬥的目標！

這一餐飯，閔如水吃得鬱悶不已，聞人瀾吃得歡喜不已，而林方則是吃得肚漲不已，其他人自然是吃得冷汗一身不已。林方一邊吃，一邊觀察其他人的臉色，嗯，這大概是他們人生到目前為止，吃得最艱難的一餐飯了。明明慄慄危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