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看著長大的,而且他母親後面還有個孃家。
但他找律師改了遺囑,原來是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平分給倆兒子,這回,他給祁峰的是祁峻的兩倍。
如果他長命百歲,兩兒子的福利永遠一樣,只要他撒手歸去,就是他對祁峰母子真正的補償之時。
祁峰在美國,對於乾城的事只能透過母親和自己手下人的彙報。
聽說爸爸按兵不動,可急壞了祁峰,他不理解自己老爸的心思。等他帶著爺爺從美國飛回來,事情早已過去很久,他也已經無力迴天。
本來收集到的證據,都被人抹殺掉了。原來的家庭醫生和營養師都消失不見,家裡只是多了兩個特別護士和保鏢。
祁峰陰沉著臉回到自己家,幽燕在對鏡自照。
他一把把鏡子掃到地上,嚇得幽燕站了起來。回頭一看才知是自己兒子,不悅的撫著胸口:“我還以為是那個賤人來了呢,嚇我一跳。”
祁峰直直的盯著媽媽:“還有空照鏡子,都快被掃地出門了!媽,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啊?我把證據都交代給你,為什麼沒有預期的效果?”
幽燕臉色一僵,緩緩的坐在椅子上:“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爸……心軟。”
祁長山會心軟,呵呵。
祁峰看看很傻很天真的媽媽,搖頭:“媽,你這輩子估計是進不了祁家大門了。”
“為什麼?你爸是愛我的。”幽燕執著的說。
祁峰擺擺手,不再多說什麼,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自己以前的房間。連暗害爺爺這麼大的罪名,都拉不下祁峻來,他還能說什麼。
祁峻經此一事,氣焰更是囂張,於幽燕想進這個大門,得看他祁峻樂不樂意。
他對祁長山更多了一絲不屑,他不配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
在家裡他只對自己媽媽好臉,對祁長山和坐在輪椅上的爺爺視而不見。既然已經扯開臉,他也不再裝孝順。
他在暗暗算計,以前在祁長山書房裡看見過醫囑,老爸把百分之六十股份給自己和祁峰一人一半,如果這樣,再加上自己手裡的百分之十,他能穩穩坐上祁氏的董事長位置。到那時候,自己和老媽在這個家才算站穩。
於是他等,等一個最好的時機。
比起乾城這邊的風潮暗湧,帝都那邊可謂風調雨順。
上官理事藉著職位之便,行使男友的權利那是不亦樂乎。
凌非墨下了課,就被某男電招,讓她去理事辦公室。段沐衝她拋個飛吻,因為司青林今天下夜班,已經在校門口候著了。
看段沐像只花蝴蝶一樣飛奔出了視線,凌非墨髮現有偷瞄她的同學,她友好又大方地對她們頷首微笑,就施施然的走向理事的辦公樓。
傳流言就傳吧,反正也是事實。她既然認定了上官馳,就不會躲躲閃閃。
“叩叩。”凌非墨抱著書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來。”上官馳正在辦公桌上擺便當盒。他今天很早就起床了,突發奇想,要不要給墨寶帶便當。於是心動立刻行動,挑遍冰箱,做了自己在美國時經常做的魷魚壽司、水果沙拉和大醬湯。
凌非墨走進去,隨手帶上門,就看見上官馳在茶几那捧著個保溫桶往小碗裡倒湯。
“咦,你已經叫了外賣啊。”非墨把書放桌上,自然的摟著他的腰,探過頭看。
上官馳餘光瞅著胳膊下露出的小腦袋,翹高嘴角:“你覺得這像是外賣嗎?”
“不像,很家常。但是,聞起來好香。”凌非墨吸吸鼻子,大醬湯很好喝,但一般是在韓國餐館才能喝到。
“來,嚐嚐上官馳獨家便當,有飯有湯有餐後水果……”他頓了頓,突然有點不確定的問:“嗯,還是,你想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