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喝了一大口咖啡,嘆了口氣,灼灼的看向凌非墨:“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爺爺這次病得蹊蹺,本來好好的,突然就不省人事,家裡現在亂成一團。還有一天就過年了,本來說好把我媽接進祁宅吃團圓飯的,這下又遙遙無期。可能你不知道,祁峻母子一直把我媽當成眼中釘,不想她進門。所以我懷疑,爺爺這次是被人害的,可是祁峻找的專家在看著爺爺,要想救他,只有上官馳有這能力。”
凌非墨打了個寒戰,豪門的勾心鬥角竟已殘酷如斯?帝都的上流世家已經很黑暗,沒想到乾城也一樣啊。
“祁峰,我也很想你爺爺康復……”凌非墨剛說了開頭,手機就在包包裡歡快的叫起來。
祁峰眼睛一亮,一定是上官馳,快接啊。
凌非墨在祁峰迫切的眼神下,拿出電話,她心裡也有些期盼,只覺得心臟的跳動有些快。
可惜不是,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是沈擇。
凌非墨對祁峰禮貌的詢問:“我可以接個電話嗎?”
祁峰微笑,示意她請便。凌非墨稍稍側身,滑動接聽:“沈擇?”
對面的沈隊長簡直要山呼萬歲了,大嫂記得自己名字,叫的還這麼嫻熟。
“是我,大嫂。”
凌非墨皺眉:“你能改一下稱呼嗎,叫我名字就好。”
“額,不能。”沈擇老實的回答,他認定的就是她,那就只有她可以做大嫂。
非墨扶額嘆息:“隨你吧。”
沈擇得意地笑:“是,我聽大嫂的。”
凌非墨:“……”剛才你怎麼不聽哪。
“是這樣的,顧晴你知道吧,她想見你最後一面。”沈擇語氣平淡,沒有著重點。
但非墨敏感的捉住了,她大吃一驚:“最後一面?什麼意思,顧晴怎麼了?”
沈擇搔搔下巴:“這娘們……”剛起了頭,發現自己的用詞過於粗俗,不適合對大嫂這麼溫柔美麗的人說,連忙打住。
“那個,顧晴不是在改造嗎,誰知戾氣很重,打掃個廁所都能和獄友打架,結果,被人給揍了……”他才不說這裡面有自己慫恿的成分。
作為特級監獄,犯人打架鬥毆,還未開始就會被鎮壓。他的兵記住了要對顧晴特殊照顧,所以,等她被揍了個差不離,才出面制止。結果,獄醫一檢查,那人高馬大的獄霸把顧晴給揍了個多處臟器出血,哎呦,那個慘啊。
顧晴眼看救不過來,就問她想見什麼人,結果她只提了一個名字,就是凌非墨。
沈擇忍不住想補兩拳,他媽的,大嫂是你想見就見的?
他粗聲粗氣的問她為什麼想見凌非墨,誰成想顧晴眼角滴出兩滴淚,一直喃喃說對不起她,有話要對非墨講。
沈擇想了想,反正顧晴現在也無害,有他在一邊護著,倒也無妨。為了不讓凌非墨有遺憾,他就打了這個電話。
凌非墨結束通話電話,一直垂眸不語,默默發呆。顧晴千般錯,也把凌非墨養大成人了,既然彌留之際,那就見見好了。
想到此,她站起身,歉然的對祁峰說:“不好意思,我突然間有事,你說的我記住了,如果上官馳聯絡我,我會幫你傳達。”
祁峰跟著站起身,疑惑的問:“顧晴?我家有個阿姨也叫顧晴,祁峻僱用她照顧過他媽。不知和你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凌非墨回憶了一下,確定她不知道,搖搖頭:“不曉得,但她好像去過乾城。”
祁峰眼睛一亮,“我跟你一起去好嗎?正好我有車。”
“可以的。”
於是凌非墨和祁峰一起趕往帝警總局。
沈擇見到陪凌非墨一起來的是個小白臉,眼神就暗了下來。這個男人是誰啊,幹嘛跟著大嫂,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