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海。
“韓全海現在擔任了內常侍,現在在內侍省。”
內常侍是內侍監卿的副手,掌管掖庭、宮闈、奚官、內僕、內府等五局。韓全海看來高升了,這和田煥不無關係,當然也有田令孜的首肯。競爭開始,這應該是田令孜在安撫田煥,因為他無法讓田煥更進一步,同時,這好像也是在彌補兩人出現的小小裂痕。
孟淑妃今天一切正常,陳墨診脈後叮囑幾句算是完成了任務。
出了紫蘭殿,向耿秀告辭,陳墨還要回翰林院等待皇帝下朝。陳墨回到自己的住處,幾名士兵遠遠的開始警戒,陳墨攤開掌心,隨後開啟一個小小的紙條。
這是孟淑妃在診脈時偷偷遞給陳墨的,訊息內容和耿秀的類似,有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在盯著陳墨。
事情很正常,宮中現在都是互相提防,見不得一點風吹草動。陳墨也不著急,銷燬紙條,隨後靜靜等待皇帝傳喚。可左等右等皇帝也沒派人來召喚,眼看午時,已經不用等了,皇帝一定是有事情,陳墨起身去吃飯。
飯後和無崖道人在魏子矩那裡閒扯一陣,回屋的路上,在路過兩名士兵身邊的時候,陳墨低聲一句:“讓阿越傍晚去我那。”
給魏越留下訊息,陳墨開始了自己文稿整理工作。
下午的時候,一名宦官傳來訊息,皇帝今天太忙,身體無礙,明日請陳墨再行診查。
也不用再等了,陳墨直接回府。
魏越很準時,在宮中的值守任務完成,他立刻跑了過來。
“什麼事大郎?這樣神秘,是不是又有什麼內部訊息?”進門,魏越就問了起來。
“坐。”陳墨不急,這件事他需要一個頭緒。
魏越很聽話,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現在習慣了,魏越喜歡陳墨這裡,因為有椅子坐,還有酒喝。
“龍武右軍與龍武左軍的關係怎麼樣?”
“就這樣!”
“什麼叫就這樣?我是說對抗關係是不是很激烈?”
“當然激烈!”魏越一翻白眼:“龍武右軍將軍是楊家的心腹,我們龍武左軍屬於田觀軍直轄,一直互相提防的很緊。”
“龍武右軍與龍武左軍的力量對比呢?”陳墨繼續問道。
魏越一臉不屑:“沒什麼可比性,田觀軍不會讓龍武右軍太強,就是一些和羽林衛那些廢物差不多的儀仗,總計就不到三千人。”
陳墨稍稍思索:“教訓教訓他們沒什麼吧?”
“龍武右軍惹到大郎了?”魏越一臉驚訝。
“是龍武右軍遊擊將軍許文雄的手下,在宮中盯梢。”
“這機會好啊!田觀軍正和他們在斗的不可開交,我去把許文雄搞死!”魏越興奮起來,他起身:“田觀軍正在找機會教訓教訓他們,這次就由我動手吧!”
許文雄陳墨不認識,他的死活也不關陳墨的事,問題是,陳墨不想讓自己捲進去引起田令孜的注意,因此他立刻提醒魏越:“記得這件事與我沒有絲毫關係,自己去找藉口。”
魏越點頭:“這我知道,反正是要鬥下去,楊家和王家已經想趁機作亂,由我開始吧,田觀軍估計已經受夠了!”
“是不是各方面的執行都很不順利?”
“樞密院的兩位樞密使已經聯手!”魏越輕輕搖頭:“若不是現在需要他們支援進攻王重榮,田觀軍怕內部亂的不可收拾,恐怕早已忍不住動手了。楊家和王家現在總想拖累住各種政令下達,陰奉陽違,後面有熱鬧看了!”
怪不得皇帝一天都沒有時間,原來在調和宦官的內部關係。政令的通達對這個岌岌可危的朝廷太重要,許多事情一旦被拖下來就很難彌補,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戰爭狀況之下,皇帝看來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