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笑肉不笑,眼中的冷意更是不言而喻。
“這就很尷尬了。”
“原本只是要十個,現在恐怕得翻倍啊。”
“十個??”
忽地,刀疤臉身旁一位精瘦男子略顯慌忙出聲。
村長在瞧見那人的瞬間,便已然明白了刀疤一行人為何會突然來到。
他死死地盯著他:“我那晚,就不該警告你。”
“我應該直接殺了你。”
精瘦男子正是提出獻祭出‘蘇良’的人。
他在整個潮水村的名聲也不算多好,偷雞摸狗的勾當常有,但大家礙於他一直不會水,也就忍了。
但他真的不會水嗎?天知道。
反正每天這家吃了那家蹭,然後便是躺在屋中睡大覺。
刀疤臉聞言,眼中的冷意褪去不少,變得饒有興趣。
他看向精瘦男子:“怎麼,難不成他沒有告訴你們,潮水村每月需要上供十名童子的事嗎?”
精瘦男子臉色瞬白,喃喃一聲:“十...十名?”
不是一位嗎?
不是指名道姓要水娘嗎?!
怎麼會是...十名?
刀疤臉見狀有些回味過來了,他臉上浮現笑意:“妙,真是妙啊。”
“不過你放心,你還是有功的,畢竟今日你不來通風報信,說不得真讓這些漁夫跑了。這個時間點再去找點村子找點人,可不容易。”
他將‘通風報信’四個字咬得很重。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原本逃出村的村民都被這群騎馬的土匪趕了回來。
手中揮動著長鞭,像是驅趕著牲畜。
刀疤臉見狀也安定下來,揮揮手:“將他們都趕到海邊去集合。”
“既然你這個村子不願意挑,那我就自己來吧。”
“你就在一旁看著,幫我事後把把關如何?”
刀疤臉很享受這種能夠隨意主宰他人命運的時刻。
再加上離手頭交代的時間還長,他完全可以多玩會兒。
身後土匪聞聲而動,面對那明晃晃的刀刃與抽動的馬鞭,潮水村村民很快被集中驅趕。
村長捏著拳,站在原地。
刀疤臉胯下馬來,而後斜眼看了看那精瘦男子,忽然將他單手提了下來,走到村子面前,隨手一扔。
“喏,你們村的大功臣。”
“你倆可要好好相處哦。”
精瘦男子整個人都被嚇傻了,蜷縮在地上,誰也不敢看。
潮水村村長想一拳打死他,但這又正是刀疤臉樂意瞧見的吧。
“你想怎樣?殺我埋我?”
刀疤臉咂舌一聲,上前兩步,與他並肩而立:“不急,請你看場戲先。”
說罷,潮水村村長忽然整個人躬起身子,面容痛苦,青筋暴起。
刀疤臉一拳砸在他肚子上:“但首先,你頭仰這麼高做什麼?”
“低下去。”
正值壯年的二境,對付一位一境半吊子,再輕鬆不過。
刀疤臉就這麼拖著村長,朝聚集地而去。
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很快整個村‘齊聚一堂’。
刀疤臉微笑著對眾人說道:“恭喜你們,本來,我只需要十個童子即可,但因為你們村長自作聰明,現在變成二十個了。”
村民不解,驚愕,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們此刻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村長說拼命是送死了。
已經有十幾個精壯漢子倒在地上。
雖然沒死——畢竟要留著繁衍不是?
但一頓捱打是少不了的。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