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那匹夫,竟還活著?呵呵,怕不是如今已經位高權重了吧?”
衛統領說得半點不客氣。
“你這沒走啊?”蘇良一臉‘詫異’說道。
“嗯,衛統領負責我們這一片家族的安穩,尋常都會在此。”
趙平樓率先開口。
衛統領忙不慌打斷:“平樓啊,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萬一他包藏禍心呢?”
“不怕,有衛統領在。”
“那倒也是。”
蘇良覺得他多少有些飄飄然了。
趙平樓應付兩聲後,再次看向蘇良:“既然你知曉內情,事情便好辦多了。”
“不過,我需要先了解你都知道些什麼,再決定按照盟約的那一條來發落你。”
發落?
“萬年背棄,盟約已被重寫。外來修士若不符合條件,修為將被終身壓制在七境下,發落之地也有所不同。”趙平樓解釋一句。
蘇良這次有些沒聽懂了。
“什麼意思?”
衛統領有些不耐煩接話:“意思就是問你什麼就答什麼,之後會有人跟你解釋!”
蘇良這次沒那麼好說話了,當下皺起眉頭:“即便我知道東洲真相,可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造成當下的局面,東洲本身便是最大的受害者。”
“邊關自然悽慘,可你們怎麼就認為外界的東洲也過得好?”
“一而再再而三地這般態度”蘇良漠然地看向衛統領:“把頭盔給我摘了!”
“我看看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只會將憤恨發洩在同樣是受害者的人身上!”
蘇良突然爆發的氣勢讓空氣中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趙平樓臉色一變。
他是知曉衛統領的脾氣的,也明白他的怨氣有多大。
自己不過在此生活十三年衛統領已經歷經好幾個千年輪了
不過今天的發展卻與他預想中的有所不同。
衛統領轉身面向蘇良,對峙片刻後,竟當真將自己的重甲卸去。
如同鏡花水月,厚重的戰甲緩緩羽化消散,露出裡面的人來。
衛長龔,八境巔峰,邊關城十二統領之一,也是宗老最近指定的外來者接待負責人。
他身姿挺拔,臉上一道豎疤像是封印一般鎖他左眼上,身上衣衫印著青松,與想象中的粗獷不同,他生得極為儒雅,甚至扎著長髮,文質彬彬的感覺。
“你說受害者?”
衛長龔冷冷開口,目光落在蘇良身上:“那倒是說說,怎麼個受害?”
蘇良對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
“東洲天道有損,七境以上的氣運皆在此處,我說的可對?”
“對。”
即便有些不情願,可在事實面前,衛長龔還是點頭道。
“東洲建成邊關之際,幾乎所有七境修士,連帶著宗門都搬了個一乾二淨,悉數駐紮邊關,我說的可對?”
“對。”
“東洲人士都清楚地明白,自此過後再無七境的希望,而其他四洲卻是不受影響。人我們死,邊關我們建,城牆我們守。我,說的可對?”
“不對!”衛長龔喝到:“沈臻是會接下域主權柄的!到時候借其他四洲天道氣運分攤,足以撫平損失,然後再循循漸進,支援邊關。前方以戰養戰,後方休養生息,此消彼長,再一鼓作氣殲滅這些域外邪魔。”
“這些是立下過天道誓言的!怎麼可能輕易被打破?”
“第五域是沒有域主的,能夠與天道誓言抗衡的存在壓根兒沒有!”
“但沈臻接下權柄,一切就都有可能了!定是你們捨棄了邊關,如今魔江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