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手裡的劍,司馬語蘭的臉上也閃過一抹殺意,如果瑩兒有什麼事,她一定不會放過師兄。以前念他是自己的師兄,對自己的感情,更是看在爹的面子,她才沒有把事情做絕。現在卻不一樣了,事關女兒,這次她絕不會手軟。
司馬語蘭和北燕歌施展輕功往天極峰去,一路的沉默,臉上的擔心卻很明顯。
寒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兩人沒有一點感覺,越是接近天極峰,心裡的恐慌就越強烈。
天極峰雖被一片雪白覆蓋,卻不難看出它的險峻、巍峨、陡峭。
高處之下的地勢,(高的地方)像深山一樣深邃,(低的地方)像深池一樣低陷,千里之遙如在尺寸之間,聚集收攏,重疊到一起,沒有逃脫隱藏的。縈迴著青山,繚繞著白雲,與遙遠的天際相接,環看周圍,渾然一體
整座山峰顯得駭人的清靜和陰冷。
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那裡,黑色的靴子淹沒在積雪裡,右手拿劍,左手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阻沉沉的眼睛望著遠處。
黑色在這雪白的世界裡,顯得那麼突兀,那麼格格不入。
此人正是司馬語蘭的師兄——秦司衡。
他站的地方接近懸崖,身上散發著絕決的氣息,時間差不多了,那兩人該到了。
順著腳印尋來的司馬語蘭和北燕歌也來到了這裡。
腳印是秦司衡故意留下的,為的是能讓他們更快的找到自己。
“師兄,快把瑩兒還給我。”司馬語蘭想向前一步搶回他手裡的嬰兒,被北燕歌拉住,回頭看向他。
北燕歌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這樣做太危險了,以秦司衡的為人,肯定會做出讓他們悔恨終身的舉動。
秦司衡收回視線,轉身看著身後的北燕歌兩人,臉上浮現陰森的笑容,“語蘭,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再不來,我可不敢保證你們還能不能見到你們的寶貝女兒。”
“不,師兄,你先把瑩兒給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不要連累我的女兒。”司馬語蘭伸出手,用著商量的口氣,希望秦司衡能把女兒還給她。
看著小臉凍得通紅,卻依舊在熟睡中的北芷瑩,司馬語蘭的心裡就微微的發疼,這可是她盼了幾年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語蘭,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今天引你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敘舊。”
不理會司馬語蘭伸出的手,秦司衡收起陰森的笑容,盯著她。
這個他從小就愛上的女人,卻是別人的妻子,四個孩子的娘。現在的她依舊是那麼美麗動人,這麼多年,一點也沒有變。
他那麼愛她,無數次向她表達愛意,她卻總是一副不理不踩的樣子,當他是開玩笑。
一次出門回來,卻告知他,她要成親了,要嫁給當朝年輕的丞相。
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就連一直不願意與朝廷有任何瓜葛的師父也同意了。
他不甘心,卻也無力阻止。
“那你想怎麼樣。”摟住司馬語蘭顫抖的身體,北燕歌的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意。
要不是看在他是蘭兒師兄的份上,他早就下殺手了,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哈哈……我想怎麼樣,北燕歌,你搶了我的語蘭,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你們不是很喜歡女兒嗎?要是我把她從這裡扔下去,你猜會怎麼樣?哈哈……”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北燕歌兩人,生生的刺痛著秦司衡的眼球。
此時的秦司衡已經被心裡的不甘衝昏了頭腦,矇蔽了雙眼,說出的話帶著狠絕。
在他從丞相府抱走北芷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打算。語蘭討厭他,現在連師父也越來越不重視他,就連一些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