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來的太子洗馬滿腦子的意氣風發,覺得通往皋京的一切障礙都已經不在話下。
“重文他六個婚約中的一位,就是晉南的那個武器宗師世家,剛才在制服派到府裡的高手後,派人過來希望重文能到他們府上把事情說清楚,我一開始還納悶要說清楚什麼事,現在我算明白了,只是分家的女兒的話應該比較好搞定,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你們就即刻啟程吧。”
趙之陽將手邊的茶水喝了個大半,催促他們麻利地動身。
隨後將收拾的行囊置於書房,想著等會兒從景家回來拿,於是,孫任辰領著袁重文離開了趙府,直奔城北的景氏一族的府邸而去,一個雄赳赳氣昂昂,另一個則垂頭喪氣。
“真是太容易看透了,希望事情能如我所願,不過,彌高國真要對趙巉發難的話,相信他也能逃出來吧。”
趙之陽低聲祈求,同時將關切的目光看向遠方。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遠方的次子,巡撫大人看了看晴朗的碧空,在大堂上一個人喝起了茶。
“父親,你又給咱們家那不合禮數的養子安排了事情做?”
少女弱弱的聲音驟然迴盪於大堂,趙之陽沒有循著聲音去看,依舊品著手中的茶。
“趙琴珂,你應該被你師傅領著才對,誰允許你來大堂的?我從領三炮進這家的第一天起,不是就跟你們說過他的事情少管嗎?啊啊,是你娘在犯妒忌吧,你轉告她,三房就該給我有三房的樣子,我的妻子都無權過問三炮的事情,一個妾請自重。”
沒有叫自己的女兒乳名、綽號什麼的,雖然少女本來就沒有這些,從直呼女兒的全名這一點來說,趙之陽根本就沒有打算用對等的態度去交談。
少女面對趙之陽用父親的威壓打出的外交辭令,如果說三年前的她還會哭,如今的趙琴珂絕對不會,因為她已經習以為常,或者說早就麻木了。
“可是,他昨天去了妓院花天酒地……”
“小心思挺周密的嘛,居然能瞞得我神不知鬼不覺去那種地方,功夫見長啊,我在中舉前我也常去那種地方,那又如何?只是消遣亂性卻不亂心不就好了,當然,我日後得讓那傢伙節制點。”
父親的話語中處處流露出偏袒,這一切趙琴珂都看在眼裡。
即使少女已經走到他跟前,趙之陽依舊沒有去看女兒,他的茶已經喝乾,但他仍做出一副低著頭品茶的樣子。
“女兒不是想多事,孫任辰要是一個正正經經的人的話我不會多講半句,趙家又不是養不起他,只是他那種利字當頭的人將來會有損趙家——”
巡撫大人看著少女的臉龐笑了,少女因此驚訝地止住了話語,而她的父親從未對他笑過。
花瓣一般的嘴唇不知該說些什麼,猶如春雪一般白皙的手不自覺地去擺弄了一番垂下的髮梢。
趙之陽突然又想到了孫任辰,要是三炮在的話,肯定會被少女的這副緊張的模樣弄得半夢半醉。
“你們吶……終究是沒辦法看明白啊,喜歡利益只是三炮的表象,這孩子追求的僅僅只是一種‘做不可為之事’的成就感,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像賭徒一樣願意為之壓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包括自己的生命。”
趙之陽回想起兒時讀神州南朝史時拍案叫絕的情景,而孫任辰身上的特質像極了史書中的劉裕、陳霸先等人,骨子裡絕不安分,人生卻足夠精彩。
雖然有時候為人粗俗但關鍵的地方懂得自律,不是說他不懂禮數,他只遵守該遵守的禮數,和那個的孩子真像啊,趙之陽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次子的身影。
“只是空有才學而無不凡之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勤奮又有才能的人這些年在我的眼中如過江之卿,然而我很少見到過真正的龍,而破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