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郎腿,悠閒地喝著茶。倒是袁今夏見淳于夫人過來,起身見了禮。
淳于夫人衝袁今夏笑笑,轉向陸繹道,“繹兒,今日盛會,你坐在此處偏了些,不如去那邊坐坐?”
陸繹放下茶杯,笑道,“讓舅母費心了,今日我們只是來看看熱鬧,坐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淳于夫人見狀,有些尷尬,知道今日出門時淳于敏言語間得罪了陸繹,只得又轉向袁今夏和上官曦,笑道,“袁姑娘,上官姑娘,今日簪花大會,又是乞巧節,這小女兒家呀都會在今日許上心願,來,我給你們預備好了,”說罷轉身衝鴛鴦使了個眼色。
鴛鴦有些不情願地遞給淳于夫人兩個精緻的小盒子。
“袁姑娘,上官姑娘,這是昨日預備下的,盒子中是一枚小瓜果和一隻喜蛛,想必兩位也知道七夕節喜蛛應巧的習俗,待向七仙姑許了願,才能開啟盒子,若盒子中結了蛛網,你許的願望便會實現,若蛛網又呈圓形狀,那就意味著你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子,自然就能嫁得一個好人家,一生福氣滿滿!”
袁今夏和上官曦接了蛛盒,雙雙謝過淳于夫人。
袁今夏扶著蛛盒,心裡悄悄打著小算盤,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
淳于敏在一旁冷眼看著,撇了撇嘴。
“對了,袁姑娘,上官姑娘,一會兒簪花大會要選出最具才藝最美的女子,奪得魁首的女子不僅會坐上游船遊湖一圈,還會有最好的畫師為之畫像,貼於這湖四周中的燈帷上供大家觀賞,你們二位要不要也試試?”
袁今夏和上官曦對視一眼,皆笑了笑,袁今夏道,“我們就是來看看熱鬧,”
淳于敏按捺不住,尖酸地說道,“一個捕快和一個江湖女子,成天打打殺殺的,能有什麼才藝,上了臺莫不讓人笑話?”
淳于夫人瞄了陸繹一眼,用胳膊肘悄悄碰了淳于敏一下,提醒她莫亂說話。
袁今夏見淳于敏說話刻薄,也不理會,上官曦更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淳于敏更加氣不過,“娘,您瞧她們,一個個窮酸的小家子氣,能來這簪花大會也是借了大哥哥的光,神氣什麼呀?”
袁今夏一讓再讓,見淳于敏得寸進尺,便冷言相譏道,“淳于小姐生在富貴之家,自然有底氣在這種場合也威風得很,不像我,出身市井,只懂得些禮數罷了,”
“你……”淳于敏聽出了袁今夏的弦外之音,氣得臉紅,轉頭看陸繹,卻見陸繹一臉的淡定,便氣鼓鼓地說道,“大哥哥,她是您的下屬,說話如此放肆,大哥哥難道也不管管嗎?”
“她何錯之有?我為什麼要管?”陸繹此語一出,就連淳于夫人也覺得甚是沒有顏面,尷尬之極。
“哼!”淳于敏見陸繹包庇袁今夏,說話更加刻薄起來,“袁姑娘,我大哥哥礙著面子不和你明說罷了,你也不知道收斂些,這樣纏著大哥哥,不懂得避嫌,也不知羞麼?”
袁今夏見淳于敏圍繞著陸繹作文章,她不想讓陸繹為難,便轉了話題,問道,“淳于小姐,我見你今日盛裝,想必覬覦這魁首之位了?”
“怎麼?袁姑娘也有此意?你也不瞧瞧自己,有什麼本事?你若想與我爭奪,恐怕是痴心妄想,”
袁今夏見不慣淳于敏如此蠻橫囂張,便也棄了一直維護著的淑女姿態,擼了袖子說道,“既然淳于小姐盛情相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難得來杭州,又趕上這盛會,我袁今夏雖不才,卻也不是被嚇大的,我雖無心與你相爭,卻也想湊湊熱鬧,”
淳于敏一臉鄙夷。
上官曦見狀,主動說道,“今夏,你有此興致,我便陪你,如何?”
袁今夏拍手笑道,“好啊,上官姐姐,”回身看向陸繹。
陸繹點了點頭,笑道,“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