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到夫人二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陸繹瞧著,自是心動,卻極力剋制著。
袁今夏低頭輕輕撫摸著手繩,小聲嘟囔道,“大人當初將它送與我時,是出於憐憫?還是隻是為了救回今夏的命?”
“救你是一定的,可我希望,我也能如這個手繩一般,一直陪著你,”
“大人當時若是喜歡卑職,為何不明說?偏偏還要說什麼,醒了就好,還有什麼,俸祿加倍,還有……”
陸繹一聽小丫頭又要將舊賬翻出來算一回,頭都大了,忙說道,“也不知是誰,躲來躲去,自己不承認自己的感情便也罷了,還硬說自己的嘴唇是被石頭磕破的,”
“大人~~~您這倒打一耙的本事見長啊,”袁今夏伸手去捏陸繹的臉,手剛觸到,便突然頓住了,“大,大人,卑職不是故意的,”
陸繹忍著笑,伸手握住袁今夏的手,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袁今夏伸了一下舌頭。
兩人便四目對視,眼眸裡全是笑意。
“大人,”車外傳來岑福的聲音,“天色已晚,今日便在這小鎮上歇一晚吧,”
陸繹開啟車門,見車停在了一處客棧門口,便說道,“好,”又見岑福向自己使了個眼色,心中便已明瞭,遂又提高了些聲音說道,“要三間上好的客房,袁捕快是個姑娘家,便安排在中間,”說完跳下車,徑直向客棧裡走去。
袁今夏覺得奇怪,“大人和岑福的舉動,怎麼有些怪?”便跳下車,走到楊嶽身邊,小聲問道,“大楊,這一路可有什麼奇怪之處?”
“沒有啊,”
“哎呀,問你也問不出,你是不是這一路就只想著上官姐姐和小楊杭了?”
“沒有,你別瞎說,”
“走,進去,”袁今夏和楊嶽隨著陸繹和岑福走進了客棧,客棧不大,卻很乾淨。四人用罷餐飯,天已完全黑了下來,便各自回房休息。
袁今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琢磨道,“不對,大人和岑福剛剛的舉動,定是有什麼事,可大人為何瞞著我呢?”正想著,便聽見有人輕敲房門。
袁今夏抽出短劍,摸黑走到門邊,聽了聽,沒有動靜,便小聲問道,“誰?”
“今夏,開門,”
“是大人?大人這麼晚來我房間幹什麼?”袁今夏雖然疑惑,還是開了門。
陸繹閃身進來,將門拴好。
袁今夏倒吸一口涼氣,“大人,您這是……”
陸繹一伸手,將袁今夏嘴捂住,小聲道,“別說話,跟我來,”拉著袁今夏走到床前,“上床,睡覺,”
“大,大人……”袁今夏聲音開始發抖,“您這是……這,這,這,不行,”
“怎麼?你是信不過我麼?”
袁今夏不知陸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隨即鎮定下來,她自然信得過陸繹,便聽話地脫了鞋子爬上床躺下。
陸繹也躺了下來,卻是未脫鞋襪。陸繹一伸手將袁今夏的手握住,小聲道,“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在袁今夏聽來,這句“不會有事的”似乎在向她暗示,陸繹不會對她做出過分之事,也好像在告訴她,一會兒將會有什麼事發生。
此情此景,袁今夏自是不宜多問,便在黑暗裡瞪著眼睛,漸漸地堅持不住,眼皮慢慢合上了。
約摸三更時分,便聽見細碎的聲音傳來,應是用利物在劃撥著門栓,片刻,門悄悄被推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躡手躡腳走到床前,舉起手中的劍。
那劍還未刺下去,陸繹突然一個翻身,一手抓住那人手腕,反手一擰,另一隻手已將那人手中的劍奪了下來。
那人顯然未曾料到,出掌擊向陸繹面門,陸繹頭一低,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