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驚呼道,“大人莫不是要陪我玩摔泥巴?”
陸繹笑道,“猜出來了?”
“大人是高官子弟,又生來愛乾淨,怎會玩這種遊戲?”
“說過了,人哪裡分什麼高低貴賤,小孩子自然都喜歡玩耍,”陸繹一邊將土鬆了起來,一邊倒了水進去,伸手就攪和起來,“今夏,還記得我夢裡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嗎?”
“當然,大人說過的,那不就是我嘍?”
“那時,你來府裡,我們玩的第一個遊戲就是摔泥巴,”
“真的?”袁今夏也伸了手攪和起泥巴來,“那是誰贏了?我們誰摔得泥巴花好看?”
“比比不就知道了?”陸繹邊笑邊將手裡的團好的泥巴用力摔到地上,“看,泥巴花兒,開了,”
“大人耍賴皮,我還沒弄好呢,這個不算,”袁今夏伸手將陸繹的泥巴花兒搗碎。
“哎,小丫頭,你怎麼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玩不過就耍賴?”
“你還是哥哥呢,也不等等人家,耍賴的是你才對,”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摔泥巴。
“我的泥巴花兒好看,”
“我的才好看,”
“哪有誇自己的?”
“你不是……”陸繹突然頓住,笑道,“好,妹妹的泥巴花兒好看,”
“大人那時叫我妹妹,我呢,我那時叫你什麼?”
“你叫我小哥哥,”
“小哥哥,小哥哥,”袁今夏不斷重複著,突然抓起一把泥,抹在陸繹臉上,“哈哈,是個花臉的小哥哥,”
“妹妹,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我原諒你,”陸繹柔聲說著,手上卻偷偷捏了一小團泥巴,突然出手,“可你現在卻是我的夫人,夫人可是說過的,要與夫君共享歡樂,”說罷站起身就跑。
袁今夏童心大起,抓起泥巴就去追打陸繹,“看你往哪裡跑?”
岑福和穆雪離得遠,看不清兩人在做什麼,但突然發現兩人追逐起來,聽喊聲似乎在打架?
穆雪疑惑地問道,“他們……是怎麼了?”
岑福也不明所以,“走,去看看,”
兩人剛走近,陸繹斜眼瞥見,突然一閃身,竄到岑福身邊,一伸手在岑福臉上抹了兩把,岑福愣了半晌,用手抿了一下,“是……泥巴?”
袁今夏見狀,笑得蹲下身子,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穆雪上前來扶起袁今夏,笑著問道,“今夏姐,你們在玩什麼?”
“摔泥巴呀,雪兒,你想不想也裝扮一下?”袁今夏話音未落,手便向穆雪臉上伸去。
穆雪一驚,“今夏姐,不要,”
可惜晚了,穆雪委屈又好笑地用手抹著臉,扭頭看著岑福。
“大人,怎麼辦?”袁今夏玩夠了,衝著陸繹舉起兩隻髒兮兮的小手。
“來,我給你洗,”兩隻髒兮兮的手握在一起,走到河邊。
“蹲下,小心著些,”陸繹輕聲囑道,“那年,我是在府裡的荷花池邊,也是這樣給你洗著小手,”
袁今夏盯著陸繹,“大人,若是我也能有那時的記憶,該多好!”
“那時你還小,不過才三歲,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
袁今夏痴痴地盯著陸繹,“可今日大人這般與我玩耍,我倒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想來不管多大,只要經歷過,便多少會在頭腦裡留著一些痕跡,”
“好,洗得乾乾淨淨,妹妹,忠伯送來許多好吃的,餓不餓?要不要吃一些?”
“好啊,我和小哥哥一起吃,”
陸繹伸手將袁今夏鬢邊散落的髮絲捋了捋,笑道,“那時,你也很能吃,小嘴裡填的滿滿的,坐著也不老實,不住地晃動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