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點點頭,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夫人,這下可放心了?”
“哎呀,大人~~~您可真敗家,那可是三十兩銀子啊,”
岑福聽著,在一旁險些笑出聲來。
陸繹一瞪眼,“還不備車去?”
岑福轉身離開。陸繹將人扶起,“夫人慢著些,咱們去醫館,一來讓姨再瞧瞧,二來也是去報喜,”
“大人,竟然是真的?我懷了大人的骨血,我們有自己的孩兒了,”袁今夏一時又激動起來,連走路都透著些小心。
陸繹小心地攙著,柔聲說道,“夫人,從此以後,你和孩兒都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大人,哪有這麼誇張?”袁今夏撒嬌道,“莫不是我借了孩兒的光?”
陸繹寵溺地笑道,“小丫頭,還學會恃寵而驕了,”
醫館。
三人到時,醫館早已歇了,岑福叫開門。丐叔有些納悶,邊說著“怎的這個時辰來?”邊瞧見三人皆是面有喜色,便趕緊招呼著進來,“可是有什麼好事啊?”
“叔,我姨呢?還有我娘呢?”
“你這個丫頭,來了就知道找你娘和姨,沒看見叔在這呢?”
“您挑什麼禮呀?不是剛剛叫您了嗎?”袁今夏笑著,轉頭看著陸繹,“大人,明日再送上幾罈子上好的秋露白吧,叔喝上一杯便會有精氣神兒了,也不會饒舌了,”
丐叔一挑大拇指,“嘿嘿,還是丫頭懂叔的心思,”
林菱和袁大娘走出來,袁大娘見三人這麼晚來到醫館,心裡有些慌,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林菱看三人喜形於色,尤其是陸繹,唇角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便隱隱猜到了什麼,笑道,“昨日岑福假裝來看病,今日輪到誰來裝病了?”
岑福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袁今夏疑惑地問道,“昨日你為何要裝病?”
岑福看向陸繹,陸繹卻不接話,說道,“林姨,今日不是裝病,今夏這些時日總是不思飲食,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想請姨給今夏瞧瞧,”
袁大娘一聽立刻緊張起來,一眼不眨地盯著閨女。
林菱嗔道,“怪不得,你是覺得夏兒可能是因為思念我們故而情緒不佳,所以昨日派了岑福來偵察,竟將你們錦衣衛那套把戲用到我們身上了,”
陸繹抿嘴笑,不吱聲,袁今夏倒是明白了,看著陸繹笑了。
“別笑,把脈呢,嚴肅些,”林菱輕聲嗔了一句,“夏兒,我瞧著你圓潤了不少,面色也不錯,”
“姨,您就是想說我胖了唄,”
袁大娘急道,“你別說話,別打擾你姨診脈,”
袁今夏伸了下舌頭,衝娘甜甜地笑著。
片刻,林菱抬起手,看向陸繹,笑道,“陸大人,恭喜了,陸夫人這是喜脈!”
陸繹雖然早已知曉,現下聽林菱說出來,仍是長長呼了一口氣,笑意掛上了臉。
袁大娘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半晌才激動地拍了下巴掌,繼而又掉了眼淚,趕忙拽起袖子擦著。
“娘,您怎麼了?”
“閨女,娘是高興的,太好了,我閨女也要當娘了,娘可放心了,”袁大娘激動的語無倫次。
林菱則是變得一臉嚴肅,嗔道,“夏兒,你很高興麼?”
“啊?姨,您又怎麼了?不該高興麼?”
“你上次來時,你娘問了你什麼,你是怎樣回答的,你可記得?”
“娘問我什麼了?娘問了我好多,姨,您說哪一句?”
“你懷孕已近三個月了,怎麼今日才來診斷?”
“這……今日知道有什麼關係麼?”袁今夏不解地看著林菱,又看了看陸繹,陸繹也是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