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
益州州牧府。
府內上上下下瀰漫著一股悲憤的情緒,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益州牧臧洪沒有按歷史走向,自他病後,與馬相的僵持也就停了下來,但這兩年卻留給*整合益州的時間。
臧洪躺在床榻之上,眼皮耷拉著,臉上的面容沒有一絲光彩,整個人陷入一種鬆弛。
士人,是永遠剷除不了的,這個道理要是皇帝不明白,臧洪就不想把益州交給他,當然他也不理解為什麼那麼聰明的皇甫岑看不明這個道理,他能南征北戰,蕩平動亂,扶持幼帝君臨天下,怎麼卻連這個小小的道理都不明白。
皇甫岑當然不是不清楚,單純的鐵血手腕不要說剷除不掉這些士族門閥,就連要削弱他們都難,但如果沒有他的穿越前,不依舊有人打破了這條陳規,被人稱為昏庸皇帝的楊廣,用他的方式,化解了數千年的難題。皇甫岑也想用科舉推翻,但是臧洪不知道,所以,才會有今日的猶豫,也才會有即將發生的一幕。
外禦其侮。
外禦其侮沒做到,賈龍反倒招來了張魯。
當然*也早早的心向皇甫岑,心向朝廷,當然不是因為皇甫岑禮闢他入尚書檯,日後平步青雲。說實話,他*也是門閥士人出身,怎能不回擔憂皇甫岑與士人發生矛盾。但是眼下益州牧臧洪病重,不久於世,誰能確定,日後什麼情況。如果賈龍執掌整個益州,那益州才會完蛋。
這些臧洪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這個虛弱的身子,益州也不會變成這個情況。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晚了。”
“孝直先生與賈大人已經來了。”
“州牧大人。”
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到來了。
臧洪沒有多餘的動作,雖然他能感覺得到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來支撐他在說下去了。
喊的人是*,他是由心的感到悲傷,因為只要臧洪還在一日,他*就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可是隻要臧洪這一走,恐怕賈龍就要動手。
跟在*身後的是賈龍,但是賈龍沒有*的那樣誇張的表情,因為*心知自己的路在何方,自己下一步究竟要往怎麼走。
“州牧大人。”
賈龍瞧見自己身後的大&*表情很冷靜,心中的擔憂又加強了幾分。
“州牧大人。”
*雙腿跪倒近前,並不多言。
“嗯。”
臧洪若有似無的回應了一聲。
臧洪如此費力,*和賈龍都瞧在眼裡,恐怕那人手裡的就是這益州之主的位置,只是不知道,臧洪屬意誰?
賈龍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那個人,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但*沒有,*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名號固然重要可是,相比這份名正言順,*手中握著的是比這個還要重要的聖旨,兩相比較,孰輕孰重,不言而喻。自己所顧慮的不過就是臧洪的生死,在臧洪死前,*絕對不希望臧洪看到這一切。
宣讀之人緩緩開口。
臧洪卻臨死看了一眼*,然後雙目一閉,整個人都已經魂歸天外。
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一陣涼意,賈龍猛地轉回身影,激動的吼道:“州牧大人!州牧大人!”
“他已經去了。”*微抬頭,雙目閉合,最後淡淡道:“節哀順變吧。”
“不。不。”賈龍轉回頭,靠著床榻瞪著*道:“你怎麼,你……”
“我怎麼?”*看了一眼賈龍,本不想說出口的話,卻一下子都湧在心田,低聲道:“總好過你把張魯請來吧?”
“你說什麼?”賈龍驚恐的連退幾步,神情驚異的指著*道:“你胡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