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道:“倒不是什麼正理,我也沒多想,只不過你那兩個弟弟不過是小孩子家,都是喜歡貪玩吃些好吃的東西,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蘭茜笑道:“實是姐姐想得周到,我以往是萬萬想不到這上頭的,只尋思兩個弟弟年紀小,我和他們又不是一個母親所生,自然而然的便生份了。再加上他們和我也差著好幾歲呢,沒什麼好跟他們講的,自然越來越沒有話說了,若不是姐姐這次教我行事為人,怕是這兩個弟弟見了我連句話也沒有呢。”
“人都是一樣的,大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雖說有那蠻橫不講理兒的人,但畢竟也是少數,你那兩個弟弟是小孩子,哪裡懂得大人的想法,你對他們好,他們便喜歡親近你,這就夠了,”小桃喝了口茶,接著道:“雖說你們確實非一母所生,但也是同父的親姐弟,就算是你們家夫人也不能夠因著你不是她生養的,便不許你疼弟弟吧?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是當姐姐的,多疼兩個弟弟是應該的。讓你爹看著也象回事兒啊。”
蘭茜點頭道:“我現下是明白這個道理了。桃姐姐不知道,你那次回去後,陳姨娘......”
小桃趕忙截住她的話道:“你還叫陳姨娘呢,我都說了,你心裡怎樣瞧她都不要緊,但是明面兒上仍舊要叫一聲母親的,省的那些人挑你的事兒.....”
蘭茜拉住小桃的手,笑道:“桃姐姐放心,我這是跟你在一處說話才不注意的,自從那**說了我,又跟我講了那樣一番大道理,我都記在心裡了,如今我是管她叫母親的,不過是在你面前或是隻有小容在眼前兒時,才偶爾叫一兩聲罷了。”
“那就好,總算我沒白替你操了一回心。”小桃這才放心了。
蘭茜接著道:“如今她瞧我也沒象過去那樣總是挑刺兒了,倒還分派了秋紅幫著小容伺候我。我聽秋紅跟她屋裡的丫頭閒說話時聽來的,說是原來她去了姐姐家裡拜訪了姐姐的母親,回來後便說果然姐姐家教好是長輩教得好,又說我如今也大了,不能象小時那樣關在家裡不開眼界,便請了個繡花的師傅來教我刺繡,還讓我沒事兒時學學廚藝,這都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我這兩日是病了,爹讓我好生養著,那師傅才沒有來,不然一天要繡兩個時辰的花兒呢......”
小桃笑道:“那好啊,你這年紀過一兩年也該嫁人的了,是該學些女紅針線。最好再學著管家,將來嫁到婆家去,便得心應手了。這樣看來,你們家夫人明面兒上倒是有些疼你了?”
蘭茜哼了一聲道:“別看她面兒上裝著比過去疼我,全是假的,不過是拿我來做給我爹看罷了。她見到她兩個兒子,轉眼兒就忘了我的名姓兒了。前幾日我病了,她只是讓我在院兒裡養病,不讓我出來見人,不過是怕我將病傳給兩個弟弟罷了,哼,她兩個兒子的命就是特別值錢!今兒她又帶著兩個兒子去街上逛去了,雖然我現在是比過去強了些,但是要出門還是跟舊時一樣,是很難的,只不過若要到姐姐家倒是便宜的,只不過跟她說一聲就完了。”
小桃笑道:“你真是個急脾氣,事情得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哪有人一口吃個熱饅頭的?你現在只不過幾天的功夫兒,屋子裡都變了個樣子,這還不是進步麼?你莫要著急是真的,起碼現在你爹還知道家裡有你這樣一號人,這就比原先強些。”
蘭茜也笑了。“桃姐姐說的是,我是心急了些。”
兩人說到這裡,因為坐在窗子邊兒上,外面一陣風颳進來,喜鵲趕緊上前將窗子掩上,笑道:“兩位姑娘都是病剛好,別坐在視窗邊兒上吹風罷。小心再著了涼。”
小桃笑道:“就你蠍蠍蜇蜇的,我哪裡被風吹吹就病死了?”說著,一手理著吹散到腮上的頭髮,將它繞到耳朵後面去,蘭茜瞧她穿了件粉紫色的衣衫。外面套了件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