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平郡主見風秀林一張臉板得要滴出水兒來,不急不慌的瞄了他一眼慢慢的道:“難怪他們都說你是個急脾氣,果然不錯。我這裡話還沒有說完,你便坐不住了,我何曾說過要替那吳曼霜求情,當日她的所作所為甚是過分,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說吳相如今四處走動巴不得求七弟放他女兒一馬,說出這事兒來大家心裡有個數兒,你就耍起脾氣兒來了?”
小桃眼見著這堂姐弟二人要吵起嘴來,便趕忙起身來勸道:“哎呀,這多大點兒事情,也值得你們姐弟二人爭執?十二皇子你也太心急了,雲平郡主不過是說說吳曼霜的近況罷了,我也好奇著呢,這吳曼霜從關進刑部我便沒聽到她的訊息,如今正巧雲平郡主告訴了我,我還沒急你倒急個什麼?”
她說著,又回頭對雲平郡主道:“雲平郡主,如今那吳曼霜在牢裡情況如何?我還只當是太子已將此事審理得七七八八了,沒想到卻原來是一直拖著,想來那吳相一定也去太子那裡說和了罷?”
雲平郡主嘆道:“正是。太子如今是這事情的主審官,吳相早就去東宮好幾次了。太子倒是想賣這個人情給吳相,只是皇上既然將這件事情交與他來審理,定是在暗中瞧著他要如何發落呢,他倒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就將人放了,而且這裡面還有七弟在裡面梗著,小桃你不知道,七弟在這件事情上是下了狠心,別說是太子,就算此時皇上下旨要將吳曼霜從輕發落,怕是七弟也斷不會答應,許會生出許多事來。太子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於是才不敢私自輕判了吳曼霜,但是若是判得重了,他又怕會得罪了吳相,所以這事情便一直這樣拖著,想是要時間久了不了了之罷?”
“做夢!”風秀林冷笑道:“他想得倒美!就算他是太子也沒有這私放重犯的權利,如今他還沒有坐上那個位子呢,手倒伸得挺長的,他以為父皇將這吳曼霜的案子交到他的手裡很正常麼?父皇那是想要考較考較他的人品心胸,他儘管拖著,到時候不用別人來說什麼,父皇自然就有旨意下來,怕是他要損了夫人又折兵呢。吳相那裡討不了好,父皇那裡更是跌個大跟頭,到那裡才落在我眼裡呢。”
小桃心中暗道,這太子果然人緣極差,連自家親兄弟都不太待見他,只是這也怨不得別人,一個身為太子的人,整日裡只知道往府裡蒐羅美女,在政事上絲毫沒有建樹,倒叫別的兄弟們將他比下去一大截,難怪皇上不喜他。若是這樣下去,怕是這位太子爺的位子坐不太穩罷?
雲平郡主見小桃坐在那裡好象是想著什麼心事,擔心她是不是疑心自己是來做說客的,忙拉了她的手道:“小桃,你不要多想,我說吳曼霜的事情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吳相四處拉攏相熟的官員想要在七弟面前說上話求情,我還知道他親自到七弟府上去但卻吃了閉門羹,七弟根本不見他,在朝上相見也只是裝作看不到就走過去了,我相公瞧著回來學與我聽。我覺得這吳曼霜雖然是做事歹毒,但吳相畢竟與這事無關,況且皇上還是心裡信任他的,你瞧這事情出了之後雖說皇上生氣但卻沒有對吳相做出嚴厲的懲處,只是罵了他一通不會教導女兒罷了,說明吳相在皇上心裡還是有幾分位置的。七弟這樣總擺著冷臉對他,未免太過顯眼了,話說回來,以七弟平遙王爺的身份自然不懼吳相,只是讓其它的官員看在眼裡未免太不好看,所以我才將這事講與你聽,讓你心裡有數,並不是存了為吳曼霜求情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咱們畢竟馬上就是一家人了,若是咱們存了疑心倒不好了。”
小桃自是知道這些是雲平郡主的肺腑之言,於是笑道:“瞧你說的,我何時是那樣不懂事理的人了?我自是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以前我不知道這裡面的情形,如今知道了,若是有機會,我自會問問阿宣的意思,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留一線明日好相見,這道理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