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珍兒聽得睜大了眼:“你可看仔細了?”
“我看得很仔細,有個繡了詩的香囊,師傅天天捏著。我連他藏在哪裡都看清楚的。”
珍兒驚喜道:“真的?”
小秦在認真道:“事關重大,我怎麼敢亂說?上回師傅喝醉了就叫念秋,第二天就把荷包當寶貝似的。”
珍兒暗忖這小秦子是個謹慎的,而且秋媚音好像和外面的粉頭有些首尾,聽說那粉頭從了良,他難過也正常。
她露出笑臉,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碎金子懸在小秦子手掌上方,“你替麗嬪娘娘辦好事,她不會虧待你。”
小秦子眼瞪得老大,望著金子都要流下口水了。
他想去拿金子,珍兒將金子收回,拖長了聲音道:“你要是辦砸了,或是走漏風聲……”
小秦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握緊的手掌道:“我哪敢啊?我家人還在娘娘手上……”見珍兒柳眉豎起來,忙改口央求道:“我一定會好好替娘娘辦事,珍姐姐疼我……那個,賞了我吧?”
珍兒手一鬆,金子落到小秦子手上,“你可記住了!回去好好盯著,有情況隨時來稟報。”
小秦子捧著金子,眼眯成縫,忙不迭點頭道:“記住了、記住了……我現在就回去盯著。”
等小秦子歡天喜地離開後,珍兒才回轉錦繡宮,去向麗嬪稟報。
……
昭文閣內,墨欽正聚精會神批改奏摺,秋寧安靜地立在他身旁,不時地為他添茶倒水。
忽然在門外的長生急匆匆地蹩進閣內,對著秋寧打手勢。秋寧悄悄走過去與他低語了幾句,轉身回來向墨欽稟報道:“啟稟聖上,皇後娘娘要奴才即刻去妙音閣一趟。”
墨欽看著手裡的奏摺問:“她叫你去幹什麼?”
“這個奴才不知。多半是宮裡的事。”
“嗯,去吧。事情講完就回來。”
“遵命。”
秋寧帶著長生、蘇忠匆忙回到妙音閣。皇後、辰妃及幾個品級高的嬪妃已經在妙音閣等候。看這陣勢便知道是要興師問罪。
秋寧請過安後,皇後慢吞吞地道:“有人向本宮奏報,說你私通妓女,還私下傳遞定情之物。本來嘛,宮規是不管內侍的這些事,不過秋公公身份不同,這事是萬萬行不得的。”
秋寧頓首道:“啟稟皇後娘娘,奴才並未與任何女子有私情,至於私傳物件更無從談起。望皇後娘娘明察。”
皇後託著茶盞吹了吹茶沫,仍舊慢慢地道:“有沒有總要查一下,要不然本宮如何服眾?既然說你私傳物品,就搜搜妙音閣,搜不出什麼,本宮就當這事是流言,不予追究。”
秋寧臉色驀然一變,慌亂中脫口:“皇後娘娘……”
皇後雙眸精光閃爍,微笑道:“秋公公有什麼異議麼?”
秋寧的雙肩頹然沓下,無力無助、甚至帶點絕望道:“奴才不敢。”
皇後笑意更濃,麗嬪和秀嬪交換了一個眼色,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一直不發一語的辰妃道:“這種事還是稟報皇上一聲,畢竟秋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要處罰也該由皇上來罰。”
秋寧抬起頭看了辰妃一眼,又垂下頭,並無任何欣喜之意。
皇後眉頭高挑,一字一句道:“陛下來處置最好。”隨後吩咐劉德去請墨欽。
過了一盞茶時間,皇帝的龍輿來到妙音閣,墨欽氣沖沖地進來,對皇後冷聲道:“朕的後宮就這麼多事嗎?三天兩頭鬧,當朕的時間很多是不是?”
皇後福了福,不急不徐地道:“原本這種事不該驚動陛下,是辰妃說秋公公是陛下身邊的人,還是由陛下來處置,妾想是這個理,所以才請陛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