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能和等待的人無法碰面,所以……”孫七陪笑道:“其實這也很簡單,隔壁的松竹樓也很氣派,不過是一門之隔,只要這位老弟說明貴友是何人,什麼樣子,來了之後在下叫他到隔壁去找你就成了,你看如何?”這人總是面帶笑容,倒像個和氣生財的買賣人,而且頗有點耐性,不願弄得太僵,也不抬出馬公子嚇人。歉意地笑笑,高凌宇道:“孫兄,真抱歉2在下與友人約定在此會面,有急事相商,實在不便挪動,不過我猜想他馬上就會到。孫兄你是知道,我們叫的酒菜,有位仁兄都不許小二端上來,為了息事寧人也就算了!只是約會事關重大,不能不遵守。”和氣生財似的笑容已經褪色,孫七仍然不死心,道:
“二位貴姓?”高凌宇道:“在下複姓宇文,這位友人姓李。”孫七道:“宇文老弟,你太年輕,尚不能體會人類的休咎禍福。所謂禍福無門,唯人自招。一時的忍讓,可避免多少麻煩。宇文老弟,請再三思。”忍無可忍,李乾的涵養可沒有這麼好,他大聲道:“我們不走就是不走!體他奶奶地像地瓜油一樣,粘上就揭不下來,求爺爺告奶奶的,在這兒窮羅蘇個什麼勁兒?你再不走,俺就賞你一頓火腿熊掌!”冷森輕蔑地一笑,道:“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好話說盡,可別怪我,你先給我滾下去……”孫七伸手去捏李乾肩後的“秉風穴”,快得比眼珠子轉動還利落,李乾的反應自然沒有這麼敏捷。但高凌宇一拉李乾,腳在桌下一蹴,在此人的“犢鼻”上蹭了一下。孫七的腿一彎,差點跪下。駭然退了兩步,冷冷一笑,目中冷若閃電,道:“朋友,姓孫的可是好話說絕,仁至義盡,就算有那麼兩手,要在這金陵地面上咋唬,斤兩還不夠吧?”李乾道:“你也別咋唬!爺們三條腿的瞻沒見過,兩條腿的大活人可見多哩!奶奶個熊!還是那句話,等的人到了,二話不說,馬上走人!人沒到,絕不走人!”孫七吆喝了一聲道:“哥們,廟小神大,不大好侍候哪……”不久自樓下冒上三個,都是三十多四十不到,有心人不必動手,只要瞄一眼就知道,不是易與之輩。
加上孫七一共是四個,真正是二話不說,馬上動手。
李乾身手極有限,高凌宇道:“到我身後去,看著點,不必動手。”說話工夫孫七已砸出兩拳,另外三個之二,一人跺出五腳,一個在背後放冷箭劈出三掌。在江山險危,局勢飄搖的辰光,作威作福的情況更加不可遏止,就像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玩一天是一天似的。因而欺壓良民,貪髒枉法,上下包庇之事隨時可見。就像這四個人,如果在此殺’了人,把屍體移走,一點紕漏都沒有。
高凌宇由於原先聽到了那蓖片人物對馬公子說的話,以及馬公子交待的話,他內心悲怒不已。此刻一動上手,不知不覺就把那股子義忿宜洩到這人身上來了。
“盤古旋”七旋八轉,一連閃過二十餘人次拳、掌、腿和肘的狂攻,這四人個個出手狠辣,絕不招呼不關痛癢的部位。他們不知道什麼叫不忍,什麼叫心軟,往往為主子逼債,敲爛了債戶的手和腳,再放入鹽水中泡上一個時辰。
這樣的事,他們唯一的感覺就是有趣。
所以遇上這兩個不開眼的倒楣鬼,他們早就打好了譜,想好了點子,一旦逮住,有他們的好看。其中一人凌空跺出三腳,道:“我說三位……有沒有新點子折騰這兩個傢伙?”三人之一齜著一口獠牙,道:“在他們那話兒上塗上蜂蜜,然後杆在螞蟻窩上……”四人大笑聲未畢,一隻神來之手揪住了他的頭髮一抖,“嗖”地一聲,高凌宇手中競有一束長髮和頭皮。那人頭上白森森地冒出了一頭血珠。原來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