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一手抱著魯常的頭顱,一手抓著刀,刀尖上的血還在一滴滴往下流。他陰沉著臉掃視著退到一邊軍卒,沒人敢與他對視,都微低著頭。不是他們不夠勇敢,他們是被魯達殺破了膽。突然暴起殺人的魯達跟預想象的魯達一點都不一樣,跟幾天前的魯達也不一樣,軍卒們一時失去了主意,只能遠遠的將魯達圍在中間。
魯達一臉戒備,他一言不發的穿過人群徑直往自己的將軍府而去,他察覺到了躲在暗處的白龍。他不想激怒白龍,但也不能輸了氣勢。此時白龍氣得臉色鐵青,他很想組織力量滅了魯達及剩下的殘兵,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他派出去的四大高手都還沒有回來,而魯達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唯一的解釋是他們沒有堵到魯達或者他們的埋伏讓魯達提前發現跑了,因為他不相信魯達有能力在三個同境界的高手的圍殺下全身而退。關鍵是看魯達的樣子,不像經歷過同境界較量後的樣子,精力充沛,腳步沉穩。
“該死的白爽,你又壞了我的好事,回來看我如何收拾你!”白龍心中暗罵道,他想一定是白爽帶著三人玩去了,錯過了,以前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早知道就不讓他去了,白龍心裡有點後悔。不過他也不太在意,能幹掉魯達自然是好事,幹不掉也無所謂,現在的魯達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只是想想那十多萬的銀子,都是他親手交給魯達的,他眼熱得很,他的牙齒咬的咔咔響,拳頭也捏得緊緊的。
白龍吩咐手下去把事情處理了,自己就回他的將軍府了,今晚他要聽曲,聽最雄壯的大楚行軍曲。很快就有新的軍卒小隊取代原來的小隊值守於關牆上,屍體血跡很快也被清理掉,傷員得到了救治,活著的人被下了最嚴的封口令。
黑夜中,林銘幾個閃身就進入到大營中,此時裴運正在城頭值守,整個大營就他一個高手。這讓林銘毫無顧忌,他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徑直走向自己的帳篷,這裡沒人能管得了他,也沒有人會管他。此時夜已深出去活動一趟,一路奔襲,林銘也累了,他將得到東西扔在一邊,倒頭就睡。在外面受盡冷風吹,還是被窩裡溫暖,林銘不由感慨賺點小錢真心的不容易呀。
天剛亮,魯達就帶著家眷,帶著所剩不多的金銀細軟,帶著魯常的屍身,完整的屍身出發了。他們應該感謝林銘,要不是林銘提的建議,魯達絕無可能從天狼關關牆上那麼輕易的將魯常的人頭帶走,這還是林銘那該死的執著在作祟,他看不得他人的殘缺不全,所以能幫得上地方他就幫上一把。
說好要來送行的白龍沒有出現,只派了一個親衛跟魯達說聲抱歉:“魯將軍,我們將軍早上起來突感身體不適不能來給您送行了,這時我們將軍的一點心意,還請魯將軍一定要收下。”
親衛說完將一個信封給了魯達,轉身就走了。親衛說的也不全是假的,白龍還在呼呼大睡,昨天他聽曲聽的有點晚,由於太雄壯,太興奮,太投入,得到極大滿足的白龍現在還處於睡眠中,只怪魯達起的太早了。
一行兩三千人加上財物輜重,頗具規模,聲勢有點大,也吸引了嘯月關裡大多數人的目光,在不引人注意的幾個角落裡,幾隻飛鳥先後飛上嘯月關的天空,混入空中的群鳥中,飛向它們的目的地。
林銘睡了一個懶覺,有自己獨立的帳篷就是好,睡覺都不被打擾。他現在地位有點超然,只要裴運沒有找他,基本上也沒有人找他。營裡有事都是直接分發到吳棟的手裡,處理得了的自行處理,處理不了的他們再找林銘商量。雖然沒有明確,但吳棟儼然已經成為這九個人的領頭。他也確實能力出眾,管理的井井有條,事情處理得也是無可挑剔,多次得到林銘的誇獎,他這個甩手掌櫃也是當得心安理得。
這讓林銘不由的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扎著馬尾辮在青山城典當行忙前忙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