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並沒有聽從老人的建議就此離開,而是坐在那繼續小口的喝著酒,每抿一小口就吃點小菜。不知不覺已是日落西山,越來越多的人走入了俠客驛站,有的人風塵僕僕,有的人悠遊自在,有的人愁眉不展,有的人瀟灑暢快……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是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菜,還有就是高談闊論,將自己聽到新鮮事分享與他人聽。
夜漸深,酒漸濃,酒到濃時,情緒高漲,有滔滔不絕,有默然不語,有開懷大笑,有失聲痛哭,還有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管他們白天面臨著多麼緊張或危險,回到這裡就像回到家一樣,這裡給他們予安全和庇護,壓抑在心中的不快在這裡得以吐露了出來,無處分享的心事在這裡得意釋放,藉助這稀薄的濁酒,在這他鄉,在這遠方……
這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透過江河湖海、崎嶇或坦途在這裡短暫的停留、相遇,天亮後他們又將去往四面八方。在幾杯濁酒下肚後,在漸濃的深夜中,放下成見,放下防備,吐露心聲,分享歷程。有人高歌,有人喝彩,有人翩翩起舞,這也許就是夜的魅力,或是酒的迷惑……
林銘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的發生,發展,他也參與了進去,他也吐露了心聲,不多也不少,恰到好處,他也為他人的精彩鼓掌,為他人不幸不順而扼腕嘆息,為他人的神奇而驚歎,雖然他一直保持清醒,無他融進去了,情緒也到位了。他又開始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菜,他好像找到不一樣的感覺了,完全不同於開始時的寡淡。
都說曲終人散,一曲唱罷,夜已深,人群漸漸地散去,林銘也從這個他坐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的位置上站了起來,酒肯定是已經喝完了,菜也是,連燒焦的花生米也沒有留下。一個趔趄,林銘差點跌坐回位置,也許是坐太久了,也許是他醉了,也許是他還沉浸其中不願結束。
林銘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快步走出大廳,走向驛站的門口,他該回家了。他看到了老人,還在斑駁的燈光中默默的收拾著,一點也沒有累著的跡象。其實他已經注意到了,老人會時不時的看他一眼,他也時時注意老人的一舉一動,不是他敏感,而是他警覺。
“老人家還沒有休息呢?這麼多事怎麼不請一個人,何必事事親為呢?”林銘打招呼道,也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
“也沒有太多事,老頭子我一個人還是忙的過來,主要也沒有多少賺頭,多一個人怕是養不起呢!”老人說道,他也沒有想到林銘能坐那麼久,原以為他新鮮勁過了就會回去,像林銘這樣的他見多了,但是像他這樣坐到深夜的雖僅此一個,但也不多。
“現在覺得這酒怎麼樣?”
“確實味道獨特,意猶未盡,我想我會記住今晚,記住您的酒……”林銘說完,腳也邁出了大門,走向月夜,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銘在睡覺、喝酒的時候,外界關於他的事情在瘋狂的傳播。一個陌生的後天圓滿的高手攪動了慶隆城的江湖,林銘的出現無疑給沉寂已久江湖投入一顆石子,其影響就如蕩起的水波一圈圈的向外傳向江湖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大家都知道一個叫趙明的人,原來在袁飛將軍手下做事,後經袁將軍大力舉薦加入徵南軍的獵鷹衛,獵鷹衛解散後來到了慶隆城,曾經是陳孟陽在獵鷹衛的伍長,他們一起征戰過。
關於林銘的資訊到此戛然而止,沒有更多的訊息透露出來。陳孟陽知道的也差不多這麼多,恰到好處,顯然是有人出手干預了此事。對此林銘自然是不知道的,更加不知道是誰幫了他,因為資訊的洩露也會給他帶來風險和不必要的麻煩。
徵南軍已經隨著大戰的結束而解散,參戰軍隊回到各自的防區,獵鷹衛成員就地解散或回到了各自的隊伍。人員檔案也隨著大帥的北歸在運往錦城的路上,對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