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山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他神色複雜,他以為林銘只是對他一人出手,只是毀了他一個人,他沒有想到那個溫文爾雅,說話客客氣氣,神色平和的年輕人做起事來如此的狠辣。
不管王俊山有多大的仇怨,不管其他幫眾有多少的怨恨,林銘在靜靜的等待,等待他覆蓋在整個猛虎幫上的精神對映中再也沒有一名武者存在。林銘心念一動,就一個手勢,右手手掌微微張開背在身後,一根根完成任務的銀針陸陸續續的飛了回來,停在他的手掌心。
林銘右掌一揮,聚集子掌中的銀針如同聽到命令的軍隊一樣向前飛去,飛到門口的一塊巨大的影壁石前面停了下來。林銘伸出右手食指猶如寫字一般在虛空中比劃著,隨著他的比劃,懸停在影壁前面的銀針好像得到指令一般動了起來。
只見銀針整齊的在影壁的兩面來回穿梭,很快影壁上出就出現了一片鏤空,趴在地上的王俊山看著不遠處那密密麻麻來回穿梭的銀針,不由的覺得腹部涼颼颼的,他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期盼著林銘早點離開。
王俊山已經確定林銘不會殺了他們,如果要殺他們沒有必要那麼麻煩的戳破他們的丹田廢了他們的一身修為,直接一針就可以了結他們的生命了。他趴在地上,閉著眼睛任由那銀針穿梭在影壁上的嗖嗖聲連綿不絕的傳入耳朵。
這聲音對王俊山是煎熬,好像過去很久一般,其實也很快,不一會銀針又回到林銘手中。林銘一攏袖子,銀針就消失不見了,林銘看了一眼影壁石,點了點頭,好像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的樣子。然後他輕輕一躍就出現在遠處人家的屋脊上,再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告訴你主子,想要獵鷹酒衛自己來拿,我在酒館等他。“
一個聲音在王俊山耳邊炸響,震得他耳朵嗡嗡響,該聽到的他都聽到了。過了好久王俊山從嗡鳴聲中緩了過來,他艱難的站了起來,銀針穿過的地方傷口不大,並沒有流血出來,只是在上面留下一個紅點,像被蚊子蟄了一下,只有在用力的時候會傳來陣陣的刺痛。
整個猛虎幫靜悄悄的,王俊山抬眼望去, 巨大的影壁上出現了一片鏤空,上面寫著“趙明滅猛虎幫於此”八個大字。說滅好像有點不對,他還活著,趙明並沒有殺了他,難道趙明把其他人都殺了留著他苟活著嗎?
轉念一想不管有沒有殺了他們,如果都跟他一樣被廢了修為,跟殺了他們還有什麼兩樣。還沒有獲得修為之前覺得沒有也能活得好好的,等獲得後再失去那真的沒有辦法活,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住失去力量的折磨而苟活下去。
說滅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就一念之間王俊山想了很多。他搖搖頭,拋棄這些沒有用的想法,經歷了那麼多磨難頑強活下來的他可不是那些懦夫,他要堅強的活下去。他要趁大家,趁敵人,趁自己人,趁主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逃離這裡,逃得遠遠的,躲得好好的。
心中有了決定,王俊山是個行動派,他強忍著走動腹部傳來的刺痛,也顧不上陪伴他多年已經深深插入地裡的長戟朝自己的房間跑出去。一回到房間,王俊山就拿出多年不用的舊包裹,放入幾件換洗衣服墊墊在下面,然後開啟他的小金庫,將這些年積蓄的金銀財寶,特別是大額銀票一股腦的裝入包裹中認真的繫緊包好。
然後他來到書桌前前,拿起筆沾了沾墨水就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了起來。他寫的很潦草,大概可以看得懂,很快紙就寫滿了,他也寫好了,放下筆。在等字晾乾的空隙,王俊山從櫃子裡拿出幾件奇怪的東西,拍去上面的灰塵,然後拿起來套在頭上。
王俊山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很滿意,順便調了調不協調的地方,鏡子裡映出的是一個鬍鬚發白的光頭老者。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難看出眼前的老頭就是偽裝後的王俊山,他曾經用這個裝扮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