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雁楓回話。
“她跑了?”楚晟軒又問。
“是。”要緊牙關,僅這一個字就用盡他的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晟軒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這笑那麼詭異,那麼黯然,那麼的嘲諷,“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英明睿智的雁楓也會有失利的一天,倒真是讓朕看了一回笑話了。”
楚晟軒的嘲諷如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剜著雁楓的心臟,一刀又一刀,不見血,卻痛的他想要死掉。
見雁楓不說話,楚晟軒便回到軟榻之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涼涼開口:“朕給你們三日的時間找回玉璽,否則你們便自裁吧……”
潛臺詞是,若是找不到玉璽,他見都不想見他們,眼不見心不煩。
雁楓跟君夜白二人各自領命後,便頹然的退了出去。
他們一走,楚晟軒便將自己摔在軟榻之上,將胳膊擋在眼睛上,讓思緒放空,再也不想這些讓他心煩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看來,想要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真的很累。
…
玉清宮,雲詩詩美美的洗了一個澡後,便特地換了一身大紅的衣衫,將蕭入春叫著,一起往天牢走去。
半路上,蕭入春的黑鷹突然飛過來,停在了她的肩頭,對她開口:“我看到了,雁楓跟君夜白一起從御書房出來了,還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獰笑一聲,雲詩詩大大的狐眼在月光下折射著妖異的高光,她看著漆黑的夜,淡淡道:“這個雁楓,果然不是個蠢人,我就說嘛,當初秦羽陌都在他的身上吃過虧,他又怎麼可能識不破我的詭計?她之所以讓我留在宮裡,抵消了秦羽陌欠他的人情,是因為這貨是想用玉璽來陷害我啊?真是個老狐狸啊!還好,還好玉妃那個蠢女人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啊!”
拍了拍胸脯安撫了一下自己,雲詩詩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這玉璽之事非同小可,重要的是她一心撲在楚心淚這莊子事兒上,壓根就不知道它被偷了,若是他們真的來一個栽贓陷害,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會落入敵人灑下的網裡,縱然楚晟軒有心救她,怕是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哎……在這充滿陰謀的深宮之中,她果然還是太嫩了。想想天朝的娛樂圈,跟這裡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蕭入春畢竟比她見多識廣,為人又冷靜,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化解這一難題。
抬手摸著下巴,雲詩詩皺著一張臉冥思苦想了一陣,便無奈的嘆氣道:“小春,最近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就一個楚心淚都把我搞得好幾天沒有睡一個好覺了。現在啊,我只想休息,腦子裡就跟漿糊似的一點思緒也沒有。”
腦後頂著一滴大汗,她蕭入春還真是服氣了這個女人了。這可是關係著國家利益的大事兒啊,她就這般輕浮?雖然這事兒是雁楓乾的,但畢竟是因為她將楚晟軒拉走了,才讓君夜白有機可乘,追究到底還是她的錯。
你有點責任感,好不好啊?哎……看來這件事還是得她想辦法了。
“到了!”雲詩詩看著前方的牢門,開口道。
看著透露著陰暗氣息的牢門,蕭入春肩上的黑鷹歪著頭不解的問:“來這種晦氣的地方做什麼啊?黑鷹不喜歡這裡!”
連門都陰森森的,看來這種地方還真是少來的好。她將自己的衣服整了整,這才掛著標準的微笑,看著牢房回答黑鷹的話:“來這裡,當然是送一下朋友了。”
“朋友?”若是他記得沒錯,這裡是北漠吧?這裡哪來的朋友?
敲了黑鷹的腦袋一下,蕭入春便嗔怪道:“去玩去,順便找找嘟嘟,近日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可別讓人給烹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