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條花”聽完了黑雲的話,她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為她已然想到他的話一定還有許多保留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對方說得是不是真的,搞不好說不定他看到的可是赤裸裸的自己呢。
她不怕那四個禽獸看到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知道那四個人必定會為他們所做的付出代價——用生命。
然而她總不能也殺掉黑雲吧,就算他什麼都看到了,什麼也都給他看光了。
從“皮條花”的眼中看出了她心裡所想,“九手如來黑雲”嘆了一聲道:“蕭姑娘,你該不會挖出我的眼珠子來吧。”
“你該知道當時並不是我要看的,而且說實在的,女人的身體和男人的身體除了一個地方稍有不同外,其他的還不都一樣,如果你這麼想的話,我想你心裡或許會好過些。”黑雲想不出再好的安慰話,他自認幽默的道。
“是嗎?那麼你也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瞧瞧。”
這是什麼話?
黑雲簡直被“皮條花”給逗弄得差些閉了氣。
“怎麼?你不是說這沒什麼嗎?那麼為什麼你不敢呢?”
“皮條花”緊緊追問道。
“我……好、好,又算我說錯了話行不?姑奶奶,我‘九手如來’闖南到北,打龍打虎,今天算是遇到了剋星成不?我賠罪、我道歉。”
看到對方那種又打躬又作揖的樣子,“皮條花”笑了,她笑得有如百花齊放,也讓黑雲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那口氣只是鬆了一下,就又差點兒接不上來。因為“皮條花”是這麼說的。
“你……你能不能以後再吻我的時候輕一點,別用你那打顫的牙齒咬到我?“
就像是偷腥的丈夫讓人捉姦在床上一樣,黑雲整個人如遭雷擊,如觸電閃,他傻怔怔的張著嘴、瞪著眼,有如木雕泥塑般。
至於他內心的感覺,就甭提有多難過、多尷尬,簡直“糗”得讓他恨不得我個地縫一頭鑽了進去。
“皮條花”的眼睛裡蒙上一層薄霧,眼神讓人悸動,她只是溫柔的看著黑雲。
彷彿讀出了她眼中的言語,黑雲小心至極的開口:“我……我是情……情不自禁……”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皮條花”多情的說。
有的時候女人要比男人來得主動。
有時候男人更比女人還要來得報然與羞澀。
來到黑雲的面前,“皮條花”發現她竟然比他矮了將近一個頭,她不得不仰起頭,踏起腳跟。
多輕、多柔,又多令人迷偶的一吻。
臉上驀然升起一陣紅雲,“皮條花”低下頭悠悠道:“我絕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你知道的是不?”
黑雲腦中一片空白,他痴傻的緊盯著人家,像只呆鳥似的猛點頭。
“你也知道我這也絕不是輕桃與放蕩是不?”
黑雲仍然無法回過神來,他還是在點頭。
嘆了一口氣,“皮條花”再度抬起頭來,卻是雙目略紅,淚水盈眶。
“這一切都只是曇花一現,我……我會忘了它,也希望你就當做是過眼雲煙,像我們這種人是不該奢言感情的……”
一直到她快走出了門口,黑雲才恍然如大夢初醒,他衝了上前擋在她的面前。
“等一等,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怎麼可以激湯起我平靜的心湖後就這麼走了?”黑雲慌亂的伸出手握著人家的柔夷道。
“你——”
“不錯,我承認已經對你產生了情愫,我也懂你的意思。就算你我都是冷血的‘殺手’,但是‘殺手’也有‘殺手’的親人與愛人,沒有誰規定我們不能付出感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