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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瑜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遠處,她感受到羅鄴沸騰的殺意時,光潔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皺紋。她向來不喜歡暴力,但這時她發現暴力有時候真的能解決很多問題。而且,當羅鄴不再壞笑的時候,她竟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方天鳴幾次想要掏出手機,撥打一個隱秘的求救電話,可他怕的要死,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林宛瑜暫時不會讓羅鄴傷害他,可他就是害怕。恐懼是種很好的催化劑,一旦被種下,就很難被根除。
他開始不安的晃動身體,想掏手機,不敢,想逃走,不敢,想說話,還是不敢。當他知道自己現在面臨的險境時,寂靜就會像針一樣扎心。他朝林宛瑜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希望她能說點什麼。
林宛瑜抿了抿嘴唇,她擔心此時的羅鄴不會聽她的話。雖然表面上她是羅鄴的主人,羅鄴是她的保鏢,但事實上,她完全是被羅鄴主宰著。
她輕輕的朝羅鄴說:“好啦,既然方叔已經同意了,你就陪我到總裁室去吧……”
羅鄴這才把緊迫的視線從方天鳴的臉上挪開,轉頭對林宛瑜微笑道:“那好吧,我們走。”說完,他擦著方天鳴的肩膀,走出會議室。
林宛瑜略帶歉意的朝方天鳴看了一眼,“方叔,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知為什麼,這句話讓方天鳴痛苦的表情更明顯了。一個乳臭味乾的小丫頭,搶了本應該屬於他的總裁之位,而她的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保鏢更是讓他顏面無存——他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的兩個保鏢負擔醫療費。”林宛瑜補充道。當然,這筆錢要算在羅鄴的頭上。
“不、不用,”方天鳴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他想要控制自己情緒的努力顯而易見,他的聲音也和他故意做出的鎮靜神情一樣脆弱,“是那兩個傢伙自己實力不行,怨不得別人。”
林宛瑜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波斯男此時戰戰兢兢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扶著桌子小聲的問:“方總,需要我把這裡打掃一下嗎?”
方天鳴再也遏止不住心中的羞怒,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滾!”
波斯男如獲重釋,兔子一樣的跳出了會議室。在他並不絢爛的生命中,今天發生的事情,將成為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知過了多久,方天鳴漸漸冷靜了下來,邁出僵硬的腿,走到門口,把會議室的門關上,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是我……”他嘴唇哆嗦著說道:“你說過,我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給你打這個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一宣告顯經過了變聲軟體偽裝的聲音,“什麼麻煩?”
“你給我推薦的保鏢,其中兩個不知下落,另外兩個被打成重傷。”方天鳴吸了一口氣,“最重要的是,林宛瑜突然轉變了主意,成為了鼎新總裁。”
“重傷?”電話那頭的聲音質疑的問道。
“而且是一招之內!”方天鳴強調道。即使是現在,羅鄴殘留在這裡的氣息仍舊讓方天鳴感覺面板髮麻。
電話那頭髮出一聲短促的、令人不安的笑聲。
方天鳴急切的說:“這是我親眼所見,林宛瑜的父親臨死之前替她找了一個名叫羅鄴的保鏢,這個保鏢……”
“羅鄴?”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提高了音量。
“沒錯,”方天鳴怔了一下,“你認識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對方天鳴說:“暫停一切行動,把手機扔到火裡燒掉。”
暫停?籌備了好幾年的“吞滅鼎新”計劃,剛剛啟動就要暫停?方天鳴的胃部彷彿被狠狠的打了一拳。“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