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不行。
為何一定要將老子灌醉?
瞧著他一面憤然,白貞貞忍不住噗嗤嬌笑,那一頭青絲遮掩下的玉面泛起了誘人的嫣紅。
“咯咯。”
這一笑百媚俱生。
沈烈便有些口乾舌燥了。
擁她入懷。
便好似摟著一件珍貴的瓷器,沈烈柔聲軟語道:“再等等……我這裡……只會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讓你過門。”
剛新婚沒幾天便納妾。
不合適。
家中嬌妻縱然不反對,可太師大人的面子怕是掛不住。
白貞貞便柔柔的應了:“嗯。”
她這個夫君可是個畫餅的高手,不管是演技,做派,還是談吐都是一流。
可是餅吃多了也膩。
白小娘子本就是極聰明的女子,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她倒是不看重名分,反正能這樣也挺好。
當然。
若是能生個孩子就更好了。
此時陽光從窗欞外灑落。
一室皆春。
又數日後。
大晴天。
天津左衛的田畝已經完成了深耕,農家肥也撒了下去,得益於土豆番薯旺盛的生命力,連一些往年難以開墾的山坡也整飭了出來。
白廣恩已經決定將產量低,難以澆灌的梯田全部改種番薯。
甚至於。
他還打算叫人拿出衛中餘錢,買來十幾頭牛,幾匹種馬還有一些老母豬,準備著春暖花開之時好好的配種。
不買不知道,一買嚇一跳。
真金白銀花出去。
沈烈才知道萬曆十年的馬匹價格,已經貴到了離譜的地步,一批兩歲口的健馬要賣四五十兩銀子。
一批種馬要賣上百兩!
可一頭耕牛才賣十兩銀子。
就離譜!
可沈烈記得和李如松說起過馬的事,在遼東,在蒙古,這個年月的蒙古馬其實早已氾濫成災了。
一頭上等馬在蒙古,就算在遼東女真人的領地上,販賣的價格絕對不會超過五兩銀子。
那問題來了。
這十倍的差價是誰幹出來的?
這還用問麼。
想起了那些晉商馬販子,沈烈心中恍然。
莫怪乎。
晉商八大家從明末清初崛起,在短短几十年中便迅速完成了資本積累,取代揚州鹽商成為富可敵國的大清皇商。
原來秘密在這裡吶!
難怪大明缺馬了。
將草原上氾濫的蒙古馬炒成這個鬼樣子,這誰買的起呀,難怪大明開國時,各地衛所曾經橫行天下的精銳騎兵。
會一天天的消亡。
最終被騎著蒙古小矮馬的後金騎兵衝了個七零八落。
破案了。
奧秘就在這瘋狂炒作的馬匹價格上,這年月,一匹馬的價格能頂的上大明內城的一套房!
“得嘞!”
沈烈很快攔住了白廣恩,咱可別花這冤枉錢了,把錢拿出來交給李如松李大公子。
讓李公子從遼東買馬,價格差了十倍也不止。
“哦……”
隱隱約約的。
沈烈好似明白了什麼。
難怪了。
後世的東林黨,齊楚浙黨不管那一黨得了勢,都要拼了命的插手遼東,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將坐鎮皮島做海運生意的毛文龍弄死!
原來。
大人們都看上了這塊大肥肉啊。
原來都是錢鬧的。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