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錦繡長卷,沈烈眼睛眯了起來。
目光漸漸迷離起來。
片刻後,沈烈又忽然轉過身,輕聲道:“沈某有一事,還要請總鏢頭出手相助。”
真羞澀難當的李常氏,將豐腴的玉腿並緊了一些,忙柔順的應了一聲:“是。”
這個年月的女子便是如此,一旦有了親密的這種關係,那便是從一而終,認死理了。
不必擔心她有起什麼異心。
想了想。
沈烈便從袖子裡,取出了一份名冊遞了過去,然後看著她明豔的俏臉,輕聲道:“沈某會在總鏢頭的鏢隊中安插一些人手,勞煩總鏢頭……暗中與這些人維持聯絡。”
手捧著這份名冊。
李常氏小吃一驚,忙乖乖應道:“是。”
她自然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那自然是東廠在山西,在宣府,大同一帶安插的眼線。
這倒也對。
東廠嘛。
鼎盛時東廠勢力遍佈各地,連朝鮮,蒙古都有大量密探,如今不過是從操就業罷了。
見她如此柔順,又端莊美豔。
心中不由得又是一蕩。
將那不合時宜的念頭強壓了下去。
沈烈便捉著李常氏柔軟的玉手拍了拍,壓低了聲音,再三叮囑:“事關你我二人的身家性命看,萬萬不容有失。”
雖有了肌膚之親,可李常氏仍有些難以招架,忙垂下了雪白的脖頸,又應了一聲。
“嗯。”
良久無言。
沈烈便輕聲道:“如此……總鏢頭打算何時離京?”
李常氏明眸一黯,輕聲道:“明日一早便走。”
淡淡的離愁浮上了心頭,在京城耽擱了這麼多天,回程的貨物已經裝滿了一輛輛大車,也是該返程了。
靜謐中。
沈烈又道:“我再調五十名火銃手給你,一路平安,如此……便恕沈某不遠送了。”
李常氏忙打起精神,斂衽一禮:“沈大人貴人事多,本該如此。”
想一想。
似乎也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她便轉身盈盈離去,而沈烈卻徐徐走到了窗邊,看著那窈窕豐盈的身影與李素素匯合。
卻又回過頭向著窗邊看了看。
沈烈便也揮了揮手。
就在前後腳的工夫,房門開啟,幽香怡人,一朵紅影飄了進來,用一雙明明亮的眸子向著周圍打量了起來。
甚至於,起了疑心的白小娘子還用力抽了抽小鼻子,想要從這房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沈烈也沒阻攔,只是安靜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澤。
不多時。
白貞貞好似察覺了什麼,俏臉一紅,撅著小嘴快步走來,將一方絹布在沈烈面前晃了晃。
“哼!”
隨著白小娘子發出了一聲嬌哼,嫌棄的將絹布扔到了一旁,又撅著小嘴翻了個嬌媚的白眼。
沈烈便只好笑了笑。
也不解釋。
白貞貞也知他不會辯解,氣急了,便好似宣誓主權一般伸出藕臂,緊緊抱住愛郎的胳膊。
沈烈便只好安慰了幾句:“好了。”
“我知錯了。”
哄的她回嗔作喜,抱緊了自己的粗腰,沈烈便又伸手在她柔順的長髮上輕撫著,心思卻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而白貞貞則星眸微閉。
她覺得……
沈烈似乎性子變了,要是以前,他絕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讓那俏寡婦對他死心塌地,為他賣命。
可人都是會變得。
如今的沈烈變的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