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女兒才哄著這些奴才和咱們同心同德嗎?必須是大勝之後這些人證明了自己忠心,朕才能把公主下降到他們部落裡。”
福全就點點頭:“婚事推遲這件事讓理藩院去辦,奴才就回兵部坐鎮,戶部那邊糧草調撥您看派誰去?”
“朕親自看著,此事先悄悄的辦,免得傳出去各處動盪。”康熙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次大戰,朕打算把幾位年紀大的阿哥帶去。”
福全問:“都帶誰?”
“太子留在京師坐鎮,朕御駕親征,除上次參與的大阿哥,從三阿哥起至八阿哥止,都帶上。”
“也好,阿哥們都長大了,也該建功立業了,這次大戰結束,也好定下他們的爵位。”
“朕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兩個有了初步的溝通之後又說了一會話,看著一天當中最熱的那段時間過去了,福全就打算去兵部衙門,站起來和康熙告辭,康熙囑咐下面的太監給他的馬車裡多放冰盆,目送福全的馬車離開清溪書屋的範圍,康熙才嘆口氣,打算從書屋裡出來都外面溜達一下。
他離開之後,顧問行進來指揮著太監把冰鑑抬出去把裡面的冰水清理了,再清洗一遍,預備著再用。
外面氣溫還很高,康熙用摺扇擋著日頭去看望貴妃。明年大戰他要北上,這宮裡還要指望貴妃坐鎮,不是四妃做的不好,而是四妃的身份低,實在是難以壓住場面。
貴妃從去年病了到如今,眼看著一日比一日衰弱,前幾年還是一個光彩照人的女人,如今形銷骨立。
康熙看了,忍不住想起很多人,除了因為難產而去世的赫舍裡皇后,貴妃的姐姐鈕祜祿皇后也是因病去世,加上去世的時候同樣飽受折磨的佟皇后,他心裡已經意識到了,貴妃也要走到生命的盡頭。
哪怕是求生的信念再強大,在肌體生機泯滅的的狀態下,信念難以抗衡肌體的死亡。
他坐在貴妃的床邊輕聲和貴妃說笑。
貴妃和她聊起另外一個病人,平妃赫舍里氏,赫舍裡皇后的妹妹。
貴妃之所以聊她,是因為兩個人出身經歷幾乎一樣。都是有姐姐在宮裡做皇后,都是年紀很小就進宮,都是沒有寵愛,都是年紀輕輕重病纏身。貴妃好在有冊封,平妃被稱呼了這
() 麼多年的娘娘,是沒有正經冊封過的,同樣有妃位待遇沒有冊封過的還有科爾沁送來的宣妃,這位才更是個透明人呢。
貴妃就說:“昨日臣妾的嫂子法喀的福晉進宮了,她先來看了臣妾,走的時候說要去看望平妃。”
法喀的妻子是平妃和赫舍裡皇后的的姐妹之一,是赫舍裡家的姑娘,在這種互相聯姻的滿洲老牌權貴裡面做當家主母,可見德妃的妹妹瑪顏珠的婚事好到令人眼紅。
貴妃就說:“臣妾想了想,平妃進宮侍奉十幾年,也沒個正經的名冊,不如您找個時間冊封她。”
康熙答應了一聲:“好啊,朕有打算過幾年對著這些妃子和諸位皇子都冊封,讓她跟著一起拿寶冊金印吧。”
貴妃看他今日好說話,瞬間心動了,他對女兒十一格格的終身大事念念不忘,甚至超過了十阿哥,她知道康熙對十阿哥是不會拉下什麼好處的,對格格們就不一樣了。
於是對一邊給她搖扇子聽著父母說話的十一格格說:“你去外面問問有什麼飲子,給你汗阿瑪端一碗冰飲來,這大熱天用點涼的更舒服。”
十一格格應了一聲放下扇子出去了。
貴妃急切的跟康熙問:“皇上,宮裡的幾位格格都有了人家,如今輪到紓宜爾哈了,您是如何打算的?”
康熙說:“朕應了你的事兒是不會反悔的。”
貴妃還不放心:“眼看著臣妾沒幾日了,不把女兒的事兒辦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