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氣若春風,言語之聲甚是好聽,只是這一開口便問姑娘家的名字則是太過無理。
“仙女的名字也是你想問便問的麼?”李文軒之前心中就對這雲少主有氣,此時不待蘇晴雪與那人搭話,自己則是先插了一竿子進來。
雲少主此時才算是仔細打量了打量李文軒,面露鄙夷之色,甚是不屑,又道:“姑娘可是要進城去嗎?”
蘇晴雪也是覺得這雲少主的言語顯得有些輕薄了,不屑與他答話,那雲少主還是不死心,繼續道:“不才雲放,乃是福州鏢局的少主,我已經叫開了城門,不如讓我送姑娘入城如何?”
李文軒心道:“怎麼這般巧,這個人也是福州鏢局的?”李文軒此時心中醋意正濃,當即說道:“不勞你費心,我們有銀子!”說罷又將手裡頭的銀錠向那兵卒晃了晃。
不見銀子還好,李文軒手中的銀子一亮,頓時卻招得雲放身後兩個隨從笑出了聲,滿是嘲笑之意,李文軒不明就裡,但也覺得似有不妥,臉頰也莫名的憋紅了。
雲放嘴角動了動,言道:“你給我聽好了,我要將這姑娘接進城去,至於這個小窮酸……他今夜若是進得這城門半步,明日我便送你回家享清福,知道嗎?”雲放一字一句好似雲中飄來,都是暖綿綿的,可這意思拼在一起,卻是叫人心中發冷。
方才那兵卒站在雲放的馬前,儘管雲放說話並不是衝著自己說的,但也明白這是在吩咐自己辦事,剛要點頭答應,可又看到了李文軒手上的銀子,心中叫苦,心想著眼看就要倒手的銀子卻是這般稀裡糊塗的就沒了,可嘴上卻是不敢說半個不字,咧著嘴一邊怪笑,一邊答應的,答應之後又看著李文軒手上的銀子,嚥了幾下口水。
李文軒怒火中燒,心道:“前幾日王興勸我去這個鳥鏢局當鏢師,幸好我沒答應,王興還算是條漢子,可他們這個少主,當真只是長了一副好殼子,裝的卻都是下流勾當!”
李文軒心中不服,朗聲道:“憑什麼!你並非是官差,憑什麼你進得這門,我卻進不得?”李文軒怒目掃見了那兵卒,又道:“這城門是你家開的麼?憑什麼你想讓誰進,便讓誰進,你不讓誰進,誰便不能進,難道官軍也得聽你的不成!”李文軒頭一句是說給雲放聽的,這第二句則是說給雲放還有那兵卒兩個人聽了。
“放肆!臭小子你嘴巴放乾淨點!這可是福州鏢局的少主!”雲放身後二人看到李文軒向自家主子挑釁,正是自我表現之時,機不可失,胳膊上落了大鳥那人便當即厲聲呵斥李文軒,只是嗓門有些大,這一聲喊出驚得那大鳥又撲騰了兩下。
不待李文軒回話,那另一名隨從又道:“你言語冒犯了雲少主,識相的快些跪下來求饒!不然一會定叫你好看!”
蘇晴雪本不欲與這些人搭腔,可看他們言語太過囂張,便也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個究竟。
雲放看到美人抬頭,立時便在馬背上端坐,後背筆直,雙目炯炯有神,面露微笑,甚是自信。若不是身上帶有兵刃,全然是一個江南風流才子的模樣。雲放只等著蘇晴雪在自己身上多瞄兩眼,卻不想蘇晴雪似乎也就是餘光一掃,隨即眼神又落在了李文軒的身上。
雲放臉色羞紅,想來是覺得自己是美男子一枚,憑藉著這副容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女子垂青,卻不想在蘇晴雪這邊觸了個黴頭,心中大是不快。只是他不知道,蘇晴雪家世顯赫,與福州鏢局相比是更勝一籌,父兄所交之輩多是各界名士,加上這幾年蘇晴雪到了出閣之年,上門提親者數不勝數,各個家世顯赫,不是少年俠士,便也是一方才俊,所以雲放自認為風流倜儻,可在蘇晴雪看來也是不過爾爾。只是可憐登門求親的人蘇晴雪是一個都不喜歡,最後偏偏稀裡糊塗的跟這個又窮又臭,沒有半點名氣的李文軒對上了眼,若是傳了出去,不曉得要氣死多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