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搞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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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本城各大報紙的社會版頭條不約而同地報道了同一則新聞──日前警方逮捕的犯罪嫌疑人周某畏罪自殺,入院生死未卜。
昌明醫院裡,陸凱恩周密安排好現場,然後再次叮囑:“對方很有可能先派人來打探,所以務必不要打草驚蛇,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Yes,sir!”
接著他轉向這場戲的關鍵人物──諮詢前臺的小護士,儘量用鼓勵的語氣:“保持鎮定,不會有問題的。”
紀斯走過去,體貼地為她調整了一下頭頂的護士帽,“事情結束後能不能賞個臉與我共進晚餐?”溫柔勾起的唇角,配合上略帶親暱的眼神,絕對是讓人無法拒絕的邀請。
“警官……”
“我等著你。”紀斯拍拍她漲紅的面頰,隨即追上前方陸凱恩的腳步。
“我會加油的,警官。”身後傳來護士小姐甜美而熱切的聲音。
陸凱恩古怪地看了紀斯一眼,後者向他投以得意的一笑。
鑽進停在醫院對面的車內,陸凱恩剛一坐定,紀斯便把提前買好的兩份早餐拿了出來。
“謝謝。”
巴掌大的火腿三文治,三口就吞下肚子。
沒什麼可以做的,此刻唯有等待。
車廂裡的空氣有些沈悶,紀斯脫掉外套扔到後座,單穿一件藍色襯衫──必須註明的是,他的紐扣只繫了兩顆。
就警察這項常年在外日曬雨淋的職業來說,紀斯的面板甚至要比普通人白皙得多,映襯著深色的布料,一目瞭然的漂亮。
陸凱恩肆無忌憚的打量,紀斯於第一時間將之捕獲,他不由得壞笑起來,“喂,是不是被我的魅力深深迷倒了?”
陸凱恩也笑,“沒有,是被你的厚臉皮深深嚇倒了。”
“切!”
話題回到正途:“你怎麼確定你下這個套,真兇就一定會現身?”
“我並不確定,只是賭一下而已。”
陸凱恩費了很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撲上去掐死一臉無所謂的紀斯,他停了停,繼續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陳敏詩無辜被害,總要有人付出代價,但是既然周耀山願意為此負責,那麼他是否是真兇又有什麼緊要。”
紀斯怔了怔,許久唏噓地搖頭,“陸sir,你會不會太冷血了?”
“隨便你怎麼說。”陸凱恩不以為然。
沈默了好一會兒,紀斯緩緩開口:“我之所以覺得那個人會來,是因為我還相信人性中仍有一些美好的東西存在。面對不惜自殺也要為自己守口如瓶的愛人,我不認為他會保持無動於衷。”
“這樣的話從你的嘴巴里說出,真是讓人驚訝。”
“是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呢。”紀斯淡淡地笑,“不過你不相信嗎,比如愛情什麼的?”
“愛情?”陸凱恩不屑地哼了哼,“愛情就是大腦分泌的一種激素,濃度高的時候目眩神迷,濃度低的時候幡然悔悟,與兇手在衝動中殺人是一個道理。”
紀斯頓時意興闌珊,他靠向座椅閉上眼睛,難得安靜了下來。
“陸sir,有情況!”
耳機裡來自沈志良的報告令兩人的精神同時一振。
“怎麼了?”
“有人自稱荔枝日報的記者,來詢問周耀山的病情,可他看上去相當年輕,根本就像個大學生,而且神情不大對勁,在附近徘徊了半天都沒有離開。”
“派人盯住他,千萬不要被他發現,再找幾名醫生衝進掛名周耀山的那間病房,裝作去搶救,狠狠地刺激他一下。”
“是。”
“你看,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