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斯照例選擇性失聰,攔下身邊抱著資料夾走過的一個女孩,問道:“裡面怎麼回事?”
“好像是助理訂錯了便當。”
“便當?”
“嗯,原先生不能吃海鮮。”
陸凱恩和紀斯目光相匯,都帶了點笑意。
“也許是突破口來了。”
於是敲門進去,亮出證件,“我是B區警局──”
原以靳用生硬的語氣將之打斷:“想問什麼麻煩快點,我很忙。”
紀斯切了一聲。
陸凱恩倒是全無介意,自動大方落座,“上個月7號你和死者卜存哉見過面嗎?”
“那天我在公司搞一項企劃直到晚上6點,下班直接去了卜存哉家裡吃飯,大概8點鍾一個朋友打電話約我們去他的party,卜存哉說他有些感冒,我便一個人走了。凌晨1點前我都在party和朋友們喝酒。”原以靳的表述非常清晰,同時準確地撇清了卜存哉死亡時間前後行蹤不明的嫌疑。
這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你信嗎?紀斯以眼神詢問陸凱恩。
陸凱恩用相同的方式回答他:不信。
原以靳似乎是察覺到兩人無聲的交流,補充道:“整個party的人都能夠為我作證。”
紀斯卻一副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徑自轉移到另一個話題:“原先生,你總是和男人一起吃燭光晚餐嗎?”
“我和卜存哉是戀人關係,不行嗎?”
“真巧啊,”紀斯發出誇張的驚呼聲,走過去坐在陸凱恩椅子的扶手上,“我們也是啊。”
陸凱恩太陽穴的血管一跳,正打算把紀斯掀下去,沒想到有人先於他發作了。
原以靳暴躁地提高音量:“廢話可以省省了,沒什麼事的話我送客了。”
陸凱恩厭惡地拐開紀斯,把調查重新引向正軌:“原先生不是對海鮮過敏嗎,我看龍蝦吃得倒是乾淨。”
原以靳的神情一僵,但隨即笑了,“海鮮過敏能證明我殺了人?”
陸凱恩也笑,“至少證明你說了謊。”
這時紀斯再次湊過來,“介不介意我們去看看你的車?”
“隨便。”
下到停車場,紀斯圍著面前的家用吉普轉了兩圈,“原先生就這一部車嗎?”
原以靳哼了哼,“你以為我有多少錢?”
“這幾天洗過車嗎?”
“如果你是問卜存哉死後,那麼沒有。”
紀斯拉開左側車門,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搜尋,甚至翻開腳墊來看。
“喂,邦尼,有什麼發現?”陸凱恩抱懷站在不遠處,聲音裡裹著戲弄。
他們都知道,邦尼是警校一條獲過獎的訓練犬。
紀斯回頭衝陸凱恩一齜牙,接著轉身面向原以靳,“我們的驗屍官曾說過‘卜存哉的生前和死後都受到了善待’,我想你可能給他包了毯子,但估計忘了穿鞋。”
紀斯豎起兩指,指間夾著的正是一片趾甲。
原以靳確認般地上前兩步,不過馬上又退了回去,嘲諷地扯扯嘴角,“一片腳趾甲就想要我的命,原來警察辦案都這麼簡單。”
“放心,當天晚上卜存哉其實是和什麼人吃飯也好,他背著你有多少個情人也好,以及你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從party裡溜出來犯案也好,我們都會一一查明……”
原以靳衝過來揪住紀斯的領子,“混蛋,你說什麼?”
“我是說,被人劈腿就一殺了之,”紀斯輕蔑地注視著他,“你根本就是個廢物。”
“你……”
陸凱恩一把提起原以靳的後領,輕鬆將他拎開,然後教訓紀斯:“你哪那麼多總結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