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說了:“什麼撞了邪,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說話的此人嗓門大,振振有詞,“殺人,搶劫,漏稅,還有什麼是溫家幹不出來的。”
也是,都是作奸犯科。
不知那位男士竟也忍不住,嘴碎了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可不是說,這接二連三地下獄,肯定是溫家的家教就有問題,反正,這溫家,是徹徹底底被一眾世家豪門列入拒絕往來戶了。
話閒話的賓客們也不怕被聽到,還在場的秦家夫人與溫家夫人聽得臉上都一陣青一陣白,臉色好不精彩。
章氏忍無可忍,對溫書華髮作:“婚禮鬧成這樣,我秦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溫書華咬咬牙,賠罪:“抱歉,親家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詩好什麼都沒做過,也絕對不會有事。”
“最好是這樣,要不然,”章氏哼了一聲,語氣輕蔑,毫不掩飾她的憤懣,“我秦家可娶不起一個殺人犯。”
殺人犯三個字,徹底惹惱溫書華了,她也顧不上撕破臉,沉了眼:“親家母,你說話還請注意分寸。”
章氏嗤之以鼻:“我說錯什麼了?眾目睽睽之下,你女兒可是被警察抓走的,她要是沒犯事兒警察能抓她?殺人罪,那可不是兒戲!”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溫家花房入室偷盜的那個案子,可是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溫詩好的繼父。
“詩好就算有萬般不是,她也已經和明立領了結婚證,算是你半個秦家人,你不袒護她不要緊,但也請別汙衊她。”溫書華越說越氣,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反倒是你自個兒的兒子,結婚當天還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教養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章氏被數落得怔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你少信口雌黃。”
“是不是信口雌黃,問問你的好兒子就知道了。”
溫書華撂了臉就走人,與章氏鬧得不歡而散。
在一旁看好戲的秦二夫人云氏,心情就很暢快了,拂了拂身上的旗袍,身段窈窕地站起來:“這婚結的,真是精彩。”
章雲柯找了個好兒媳啊。
突然想到了什麼,雲氏扭頭看秦霄周,警告他:“你以後挑女人可得把眼睛睜大了,你要是敢娶什麼不明不白不三不四的女人,就給我滾出秦家,一分家產都別想分到。”
秦霄週一臉‘幹我屁事’的表情:“我不娶行了吧。”
雲氏:“……”她怎麼生了這麼個鬼東西,分分鐘都想掐死他!
禮堂外,停了四五輛警車,溫詩好就被扣押在一輛車上,溫書華剛想過去打點一下,看見了警車旁站立的少年。
她難以置信:“錦禹,你——”
姜錦禹抬了頭,朝溫書華走過去,眼裡沒有一點動容,神色漠然:“我回來了。”
溫書華緊緊盯著他,眼眶倏地紅了:“是你指證了你姐姐?”
他面無表情:“是我。”
溫書華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她氣得手都在抖:“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親生的姐姐!”
被打的右邊臉頰迅速就紅了,上面還有指甲劃破的血痕,姜錦禹把頭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眼裡一點浮動都沒有,看著溫書華,目光寒涼:“我也是你親生的兒子。”
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溫書華氣在頭上,抬起手就要打,半空中,被截下了。
“你再打他一下試試。”
聲音,冷得徹骨,怒不可遏。
溫書華回頭,撞見一雙瀲灩清霜的桃花眼。
是姜九笙。
她甩開溫書華的手:“你再打他一下,我折了你隻手。”
溫書華沒站穩,趔趄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