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固執。
姜九笙只好點頭,沒再說什麼。
上了車,宇文把單向透視的車窗搖下來,拿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姜九笙:“別多想,你把你看到的都說了,就已經盡到了你的公民義務,其他事情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她接過水:“我在想那個男人手臂上的紋身是什麼樣子的。”沉吟片刻,“我好像看到了,不過車撞向我的時候,又忘了。”
人在過度驚慌的時候,大腦會做出應激反應,選擇遺忘就是一種。
“別想了,破案是警察的事。”宇文衝鋒語氣少見的嚴肅與鄭重,“我會讓莫冰把你的通告都推了,在案子查明之前,能不出門你就儘量不要出門,如果一定要外出的話,把我的秘書帶上。”
宇文衝鋒的秘書是柔道全國亞軍,很能打。
姜九笙失笑:“還不至於。”
宇文衝鋒很堅持:“兇手在行兇之後,打了方向盤撞向你,就說明他認定你看到了什麼。”
那麼殺人之後,就會是滅口。
姜九笙想了想,點頭同意:“放心,我會小心。”
放心?
一點都不放心,擔心得都快瘋了!
宇文衝鋒移開目光,看著車窗外:“時醫生呢?”
姜九笙扣上安全帶,說:“在出差。”
他有點惱火:“你還不告訴他?”
她理所當然:“他過兩天就回來了,不想他分心。”而且,至少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可疑,她不想草木皆兵,讓時瑾跟著擔驚受怕。
宇文衝鋒冷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認識她四年,早摸透了她的性子,報喜不報憂,好的恨不得全部掏出來給人,不好的,咬著牙自己吞。
莫冰是半路上的車,買了塊豆腐,遞給姜九笙:“吃一點吧,最近太流年不利。”
姜九笙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給宇文衝鋒。
市警局。
因為幾天之內發生了兩起命案,局裡的同事都忙得不可開交,飯都沒時間吃,圍在一起,一邊吃盒飯一邊討論案情。
一隊的副隊長趙騰飛出外勤回局裡,就看見自家隊長挨著桌邊兒坐著,一條修長有力的大長腿踩在椅子上,嘴裡叼了根牙籤,一手撐在桌上,一手落在筆記本鍵盤上,正看資料呢。
“隊長。”
霍一寧抬了個眼:“嗯?”
趙騰飛表情為難,苦口婆心:“案子交給我就行,您先回去吧。”
“沒事,我再看看資料。”霍一寧繼續盯著電腦,影片是停車場的監控,姜九笙所說都屬實,黑色路虎,沒有車牌,兇手的臉基本看不清,沒有什麼可用證據。
被忽視了的趙副隊好心累,不得不提醒一下某隻還在降職處理的隊長了:“局長說了,你要再不回九裡提站崗,以後都不讓你歸隊了,就留你在九里提當一輩子交警,想也別想回刑偵隊了。”
“……”
霍一寧一腳踢翻了椅子,關上電腦:“有任何發現,立馬聯絡我。”
隊長這是身在交通隊心在刑偵隊啊。
趙騰飛立正站好:“是!”
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按理說,隊長被降了職,已經不是他們頭了,可偏偏骨子裡跟磕了藥似的,深入骨髓地服從,這也是讓人很無奈的。
半個小時後,霍一寧回了九里提。
小侯同志立馬跟見了救星似的:“霍隊,你可算來了。”
霍一寧把戴歪的警帽撥正了:“怎麼了?”
小侯是新上崗的交警,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女司機這麼難搞,他心好累:“有個開法拉利的,在我們崗亭周圍繞來繞去,我都給她開了七張罰單了,她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