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來,肯定是得到訊息,知道是自已兩個幫助李茹男逃跑,被他追上,肯定是一刀兩斷,不會有別的可能。
事情也的確如此,昨天夜裡趙尚西忙活了一個晚上,結果什麼都沒得到,待到後半夜宋連書二次帶人下來,這才知道自已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有心想回去再追,但宋連書勸住了他,因為那根本沒有半點可能,與其漫無目的地滿山去找,倒不如在幾條下山的路上埋伏,雖然機會也很渺茫,但瞎貓還有碰到死耗子的時候,說不定真能撞上大運呢。趙尚西一想也是,於是按照宋連書的建議,把手下分成三組,分別在三個主要的下山路口把守——對手太厲害,人手分的太散,不僅網不住大魚,搞不好還會被人家吃掉,所以,那兩個路口都派了十幾個人去,到於趙尚西帶隊的這路,他對自已的刀法非常自信,所以只帶了四名手下。守到天光大亮,也沒見到一個人影,正打算回去,卻見安插在趙家莊的眼線匆匆忙忙往山上趕,一問之下,才知昨晚第一次失蹤的兩個土匪今天早晨回趙王莊了,跟他倆一起回去的還有一男一女,吃過早飯以後,幾個人便僱了一輛大車去往興隆縣,這個眼線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便來山上送信,卻不想剛一進山就碰上了趙尚西。
如果是宋連書在旁邊,聽說人已經趕去興隆縣了,就會自認失敗,集合隊伍回山轉移營地,然後再另謀對策,但趙尚西不是宋連書,他腦子裡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白忙了一個晚上,他的肝火正盛,想也不想,就帶著手下衝進鄭王莊,從一個大戶人家家裡搶了幾匹馬便追了上來。騎馬的速度比馬車自然要快,經過七八里的追趕,終於見到了我們這輛車的影子。
“停車,停車,他媽的給我停車!”扯開嗓子,趙尚西一邊快馬加鞭,一邊高聲叫罵著,後邊的土匪也跟著一起大聲吆喝。
停車?可能嗎?
不用我吩咐,兩個知道被追上就等於沒命的土匪拼命地趕著馬車往前衝,雖然他們也知道以雙方的速度,沒看到興隆縣之前,馬車肯定會被趙尚西追上,但螻蟻尚且貪生,他倆又怎麼肯就這樣束手待斃?
不過,無論再怎麼拼命,馬車的速度也沒辦法和馬的速度相比,雙方的距離還是在一步步的接近。
“怎麼辦?”李茹男下意識地抱住我的胳膊問道——她不是一個那麼聽話的人,前天被劫持的時候,她也曾反抗過,拳打腳踢,幾個土匪還真拿她沒輒,趙尚西看不下去上前動手,結果沒出三招,便把她打倒,不服,起來再打,沒出三招還是這樣,沒辦法,雙方的武功相差太懸殊。好在趙尚西自負英雄,不願欺負一個女流之輩,所以並沒有下狠手,李茹男也沒有因此而受傷,不過話雖如此,李茹男對這個兇狠的漢子卻是有些害怕。
“呵,放心,有我呢。”我笑笑答道。
情況雖然危急,但我並沒有亂了分寸,土匪雖然追來,但人數並不是很多,除了趙尚西比較扎手外,餘者並不足懼,即便不能將之擊退,堅持一段時間問題不大,這裡是通向興隆縣的大道,來往行人很多,因為李茹男被綁票的事兒,興隆縣方方面面都被驚動起來,大道上這一鬧,很快便會引來官家的人出現,到時候,趙尚西再怎麼混也得知難而退,落荒而逃。
下山時抬李茹男的兩根紅纓槍還在身邊,雖然沒有槍頭,但這終究是正經東西,無論長度,份量,彈性都比一般的木棍強了許多,拿在手中捋了一捋,顫了幾顫,還算是比較順手。
打就打吧。
雖說鬥力不如用巧,不過再怎麼樣的巧妙終究也需要以實力為後盾,第一次較量,是為了安插跟蹤物品,第二次打鬥,是為了轉移目標,兩次打鬥都沒有真正施展,這